油盐不进。
气得程清抽出头下的枕头砸过去,不偏不倚砸程清背上。
“好你大爸!”
江槐:……
气急了说脏话这点还是没有变,江槐勾起嘴角,语气如常。
“我去洗漱。”
洗漱前江槐折回来把枕头捡起,又塞回程清头下。
“别拿枕头撒气。”
俩人一夜无话,晨起也无话,程清单方面和江槐冷战,话是听的,张嘴喂饭什么的也照做,就是不理她,江槐一个人自言自语,把程清照顾妥当,又嘱咐了护工几句,这才离开医院。
人刚离开程清就打电话骚扰好友。
“濮芷。”
“嗯?”
“我刚到片场,快拍戏了,有屁快放!”
“我受伤了。”
“啊?”
濮芷环顾四周,立马往休息间走。
“怎么回事?”
“被刀刺的。”
“靠,谁胆子这么大,报警了吗,伤势怎么样,你在哪家医院?”
“算了,电话里讲不清楚,我来找你,我俩当面聊,你记得把医院地址发我。”
程清后悔打这通电话了。
“你不是还有戏要拍吗?”
“没你重要,等我,速来。”
濮芷赶到后,气喘吁吁坐下来,闷干一杯水,才仔细端详起程清。
“能别这么看我吗,渗人。”
“哪受伤了?”
“小腹,不方便给你看我就不展示了。”
濮芷打趣她。
“哟哟哟,行,有家室了,我理解。”
“别提她!”
程清咬牙切齿。
“咋了这是,你俩闹矛盾?”
“分手了。”
程清云淡风轻地开口。
濮芷哑然,半天才憋出一句“靠”。
“我分手是常态,你已经习惯了,但……你俩不应该啊,都谈两年了,平时顶多也就闹闹矛盾,早上吵架晚上就和好,黏糊得跟一个人似的。”
“理由呢,谁提的?”
“理由像是她瞎编的,她提的。”
“小兔崽子,谈到你她就偷着乐吧,还敢提分手,我把她皮扒了!”
濮芷起身,撸袖子。
“行了,别演了,分就分吧,分了我再追回来,她有她的苦衷。”
濮芷蹙眉,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凭什么不是她把你追回来?”
又伸手摸了摸程清的额头,被一把打开。
“发烧了吗,也没有啊,你王宝钏转世啊,恋爱脑严重成这样真不打算治治吗?”
程清摆摆手。
“行了,别骂了,你说得对,但她肯定有苦衷。”
濮芷:……
“濮芷,我担心如果连我都不相信她的话,就没人相信她了。”
濮芷翻了个白眼。
“懒得说你,追你的人那么多,你干嘛脑抽非要喜欢个比自己小的,当初信誓旦旦说自己再也不谈年下,结果栽得猝不及防。”
“你不也说过不谈妹妹吗,现在照样跟邱一眠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是!”
濮芷点头。
“但我跟邱一眠是因为观念不合才这样,和你跟江槐不一样,你俩是我看着走过来的,不可能随随便便分手。”
“嗯,你也知道,所以我就更不信她会和我分手,还找了个烂到透顶的理由。”
“那怎么办?”
濮芷没招了,最近她俩的情路都多坎坷。
“守着她呗,等她愿意把真相告诉我,回心转意。”
“还真是痴情。”
濮芷啧啧称奇。
“不说这个了,报警了吗?”
“当然,昨天我很晚才转到普通病房,所以警察说今天下午再来录笔录。”
“是谁干的,你有头绪吗?”
“黎家。”
“但知道是谁干的也没用,找不到证据,说了警察也不一定会信,万一警局里有黎家安插的人呢,那只会让我陷入到更危险的境地。”
“不能吧,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这种地方吧?”
程清摇摇头。
“强大且始终不见踪影的怪兽,我只能这么形容黎家,我抓不到他们的把柄,这是最令人气恼的一点。”
“迟早会露出马脚的,你也别太担心,家族越大,争斗越多,不过如果我们也能往黎家内部安插一些人,感觉会更容易搞垮他们。”
程清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江槐,随即又立刻否决。
她不能让江槐身处如此危险的境地,群狼环伺,稍不注意就会丢掉性命。
“我想想吧,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好了,今晚我来陪睡,你绝不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