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温馨,偷偷拍了下来。
程清有起床气,但江槐没有,睁眼后缓上三十秒便清醒了,轻晃程清肩膀喊她起床。
“程老师,起床了!”
程清眼皮就跟黏在一起似的,仅凭着触感往温热源上靠,几乎快融在江槐怀里了。
颇为无奈,哄了几句,逼对方承诺再睡三分钟就下车后江槐率先离开。
唐小小震惊得无以言表。
自家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或许她快要多一个老板娘了。
直到确认老板完全“苏醒”后,唐小小才把憋了一中午的建议说出来。
“用不用我再去买一条毯子?”
“不用。”
程清立马否决。
果然,老板坠入爱河了。
久到唐小小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程清却突然开口。
“算了,买吧。”
啊?为什么啊?
唐小小不敢问。
“对了,老板,您刚刚和江老师头靠头睡得香甜,我看氛围很好,没忍住拍了张照,要不要……”
“删了。”
语气冷到能结冰碴子。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
程清揉了揉眉心,脸上头一次出现迷茫和无措的神情。
唐小小不懂自家老板为什么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但她还是不敢问,于是只能照做。
“知道‘逢场作戏’这个词吗?”
“我的态度不代表你的态度,但你的态度代表了我真正的态度。”
唐小小似懂非懂。
“程老师,一起?”
江槐站在保姆车旁等程清,看见对方下来后提议道。
“好。”
程清笑笑,和江槐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朝目的地走去。
江槐看见她的笑,蹙眉,是出于礼貌才会露出的淡笑。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开始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江槐没多想,只当她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不痛快。
但练习仪态时也这样,对谁都不咸不淡的态度,江槐脾气再好也不想三番五次地去碰钉子。
俩人默默冷战起来。
这可苦了唐小小,夹在两坨大冰块之间,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样相安无事到了第二天,俩人正式开始武打戏的学习。
江槐在进入话剧院后,正式上台表演前,曾进行过为期半年的系统性武打戏特训,本身底子和基础都比程清要强些。
再加上这些年也时常训练,从未懈怠,所以武指教起来颇为得心应手。
至于程清,有戏拍戏,没戏闲着,系统的武打戏训练满打满算顶多学过一个月,早便忘干净了,和从头开始几乎没什么区别。
长时间的怠懒后迎来的是高强度的训练,才第一天,程清就吃不消了,饿得能生吞三头牛,晚饭却只能啃草。
偏生肌肉还酸疼得厉害,离开时只能扶着腰走路。
江槐视若无睹。
明明是自己主动冷落她的,看到这幕程清却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你活该,自作自受。
程清骂自己。
到了晚上,躺到床上,肌肉酸疼得更为厉害,腰部尤为严重,程清只能俯卧,一动不敢动。
门是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的,江槐出现在程清面前,神色依旧冷淡。
“你怎么来了?”
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更像是在说“你怎么才来”。
“你这是腰部肌肉劳损,不好好按摩一下并热敷的话,明天会更酸疼更难受的,我带了药来,这东西很好使,我妈以前用过,一次就能见效,相信我,嗯?”
这个“嗯”声音低哑,听起来像在表达疑问,实则隐约掺了哄人的意味。
程清无力招架,缴械投降。
“好……”
程清将衣扣解开,衬衫直接拉至肩背。
“要麻烦江老师了。”
“不麻烦。”
江槐坐到床边,把药膏挤在棉签上,手握棉签将药物均匀地涂抹开。
“嘶……”
“疼?”
江槐减轻手上力道,关切道。
“没,只是有点凉。”
程清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点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