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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卡斐很委屈,如果是平时他已经伸手抱住头了,但现在手被铐住,根本没有活动的机会。
他:“我都被冤入狱了,你怎么还打我。”
“臭小子,你看上去哪里像被冤枉的样子?!”夜蛾正道拳疯阵阵,“那个脑花是怎么回事?!”
他又看向旁边的七海建人,恨铁不成钢:“他们两个就算了,你怎么也不对,你现在这样是怎么回事??”
七海建人还没开口,就看见他的拳头又落在了卡斐头上:“你又给他们吃怪东西了是吧!”
夜蛾正道还没忘记那个小动物咖啡豆!
卡斐“啪叽”一下,再次hp-1。他面无表情地仰起脸,但是:“呜呜。”
夜蛾正道:“别给我来这套。”
卡斐:“嘁。”
夏油杰:“明明上次小动物就很管用,果然是毛绒控吧?”
说完他也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夜蛾正道只有两只手,但这里有三个人,幸好七海建人比较老实,让他可以一手拎一个身后再跟着一个。
任教这么久,他想过要去总监会和高层因为学生的问题对骂,想过要不远万里赶去处理学生的烂摊子,想过可能有朝一日会面对学生的尸体。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面对去警察局捞学生,和学生扛着的尸体。
夜蛾正道深呼吸:“到底怎么回事?”
七海建人和夏油杰对视一眼,两人熟练地指向中间的黑发少年。
卡斐:“我们只是在吃饭。”
夜蛾正道根本不信:“吃饭?对着别人的脑花吃什么饭?”
卡斐:“红油脑花,美味,好吃爱吃。”
夜蛾正道的拳头又痒了。
卡斐:“我只是取出来看一下,又不是不给人家放回去,它都不介意!”
拘留室外的警察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介意?”
黑发少年:“他躺在哪里这么久说过话吗,如果不愿意肯定会直接说的,不说话当然就是默许。”
警察的沉默震耳欲聋。
那只是具尸体,当然不会说话了!
他沉默看去,发现双手被铐住的少年根本不知悔改,甚至姿态慵懒闲适,简直不像是被拘留的嫌疑犯。
——跟回家了一样!
警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明明隔着厚实的单面玻璃,却忽然和黑发少年迎上视线。
对方抬眸看来,雾蓝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沉淀着平静的寒渊。
然后露出个冰冷而不达眼底的笑来。
有那么几刻,警察甚至怀疑这只是一面再普通不过的玻璃,但其他人对自己熟视无睹的表情却又证明,里面的确看不见外界。
但为什么他能锁定自己的眼神。
警察在外面踱步半天,忽然放下对讲机,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同僚看见他风风火火的动作,忍不住问:“怎么了,跑得跟有人撵你一样。”
那个警察:“有事你帮我看一下拘留室,我得去报告紧急情况。”
他飞速走了,留下一脸懵的同僚重新回到拘留室。
里面三个人正垂头丧气,接受老师的输出。
他:“?”
这不就是普通的问题学生吗!
夜蛾正道提交了一系列文件,终于把自己的学生捞了出来。
他伸手虚空点点几人,意思很明显了:等回去再收拾你们!
来顶班的巡警帮忙解开夏油杰和七海建人的手铐:“这几天警方还会进行案件调查,请保持手机处于能通话状态。”
夏油杰活动了一下手腕,看他直接将钥匙收了起来,奇怪道:
“他呢?”
巡警:“这位还不能走。”
夜蛾正道皱起眉。
他:“刚才我已经提交过文件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起命案的问题的确是没有了,但因为其他事情,我们需要将他继续拘留。”刚才离开的警察推门走进来,脸色阴沉,“我们怀疑他是黑/手党。”
夏油杰/七海建人:“?”
谁是黑/手党??
夜蛾正道指着自己还穿着印着大字卫衣的黑发少年,发出了“啊?真的假的?他吗?”的声音。
这都能当黑/手党抓,日本的警察是不是要完蛋了!
夏油杰刚好站在卡斐旁边,闻言低头看他,看上去根本没信的样子,甚至有心情揶揄:“作为当事人,你至少辩解几句吧。”
卡斐开口:“糟糕,居然被发现了”
夏油杰:。
他熟练地一把捂住对方的嘴。
丸子头咒术师露出虚弱的微笑:“能剥夺他的说话权吗?孩子不懂事,通融一下。”
警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