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她可是能说会道到班主任都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的存在啊!
人怎么越活越回去呢?连当年的自己都不如了!
简欣抓着手机纠结了很久,一会儿刷微博,一会儿刷抖音,末了还跑小红书里吃了一点娱乐圈里的瓜。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点开了言露的私聊窗口。
捡了个心:我说不过你。
捡了个心:但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捡了个心:就算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你也不该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捡了个心:我还是个伤患!
发完这条消息,简欣感觉自己气稍微顺了一点。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够,于是又气呼呼地补了一句。
捡了个心:既然你觉得这样的距离不合适,那以后也不用每天提醒我复健,找人来我家给我做什么营养餐了。
几分钟的沉默后,言露那头回了消息,只有短短一个字——好。
简欣忽然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但是抬起的手最后只是重重拍到了床板上。
——嘴硬,只是嘴硬!
某些人把话说得那么决绝,私底下又不知道要对着欣欣和花菜说什么心里话了!
简欣用力攥紧了手机,委屈到皱眉嘟嘴,忍不住蹬了两下好使的那条腿。
她感觉自己需要一些证据,让言露再也无法嘴硬的证据!
她就不信了,真这样一直耗下去,自己会找不到某人嘴硬的证据吗?
下次再去那边,她倒要看看言露把证据都藏在哪里了。
最好别让她找着了,不然她是真的会找机会过去戳穿她的!
简欣这般想着,用力闭上了双眼,恨不得赶紧睡着,好去到某人家中仔细调查一番。
可她就是睡不着,越想越精神!
眼睛一睁——童言无忌,不必负责。
眼睛一闭——你越界了,我很难办。
努力晃晃脑袋,把这俩破词儿扔出了脑子,耳边又会开始双声道穿梭回响——海我一个人去看过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就纳闷儿了,正常人类的嘴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吗?!
看过怎么了?
看过就看过嘛,特意告诉她做什么?
咋了啊,是看过了就不能再看一次了吗!
——她还没有看过呢……
简欣记不得自己委屈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几点入睡。
那个晚上,她没有如愿去到言露身旁,许是晚上睡得太早,第二天也醒得很早。
早上六点过,夜色都还没有散去。
简欣一瘸一拐走到客厅的窗边,双手扒着窗台,怔怔望着远方,直到昏黑的天空渐渐泛起一片月白,这才多了几分自己已从梦中醒来的实感。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在洗漱后坐到了电脑面前,把先前没做完的单子继续做了下去。
中午十一点半,言露没再打来语音电话,她也就干脆忘了时间,饭也没吃地闷头干到了下午三点过。
一首伴奏编完,简欣把试听文件发到了陈远手中,整个人便瘫靠在了椅背上,没精打采地等起了反馈。
这次的甲方比上次的好说话,拿到试听后没过几分钟就满意得付了尾款,简欣连忙导出分轨和无损音频,附上主旋律与和声参考,一并打包给人发了过去。
三千六到手,简欣再次躺回了床上,没什么精气神地闭上了眼睛。
从醒来到现在,除去喝了点热水以外,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肚子似乎是饿过的,但也好像彻底饿过了头,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她还是想去到那边,看看言露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再睡一觉吧,简欣想——再睡一觉也许就可以过去了。
可这一觉还是没能让她离开这个空荡荡的家。
第二次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十分昏暗。
简欣忽然感觉饿得不行,拿出手机点了一份外卖,可等外卖送到了,她闻着那股分明十分熟悉的味道,却是意外地感觉到了一阵没来由的恶心反胃——半口没吃,就又躺回了床上。
这一次,她的睡眠不再安稳,伴着时不时出现的心悸,和一阵又一阵的呼吸困难。
她似乎还做了很多梦,画面零零碎碎,拼凑不了一点。
第三天醒来,简欣逼着自己喝了一碗南瓜粥。
她明明点的是碗甜粥,却总感觉喝不出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店家忘记往里头加糖了。
这两天诸事不顺,搞得人心情差得很。
为了调整情绪,简欣跑去找陈远多要了两个单子——三百块的流行编曲,五百块的古风编曲,两首的旋律都是单主随便哼的,一听就没学过乐理,旋律走向挺奇怪的,甚至还有点儿走调。
这种单子特别白菜不说,最终做出来的作品也不可能好听,发歌时若不匿个名都嫌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