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他的高兴,他心疼云巧也心疼云巧生的孩子,不在乎是男孩女孩还是哥儿,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往心里去。
朱翠兰得了信,吃完饭就招呼家里人帮着她一起将那只鸡捉好了放在笼子里关着,明天活捉了去,就算放几天不吃也没事,要是在家杀好了再去,天热容易存不住。
第二天除了杨老太太和杨春晓,其他人都去了章家给云巧道喜。
老太太没去是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牙口也不好就不想去凑这个热闹,杨春晓则是因为与云巧毫不相干,她不好意思去打秋风。
到了章家,因为汉子要避嫌,除了在外屋地吃饭是不能往里屋进的,而赵方初还没成亲,也不宜往里边凑,他找了相熟的小哥儿坐到一处说闲话去了。
朱翠兰带着杨冬湖进去看云巧,自从孩子落地以后,也是许久没见过他了。
云巧月子里吃的好,家里给他补身体的吃喝从没断过,孩子也不用自己喂,整个人看起来比面色红润,比生之前气色还好。
一见朱翠兰就热情的招呼她坐到床头,让乳娘把孩子抱给朱翠兰看。
小孩子都娇嫩,朱翠兰拎着一只鸡走了大老远,怕手上不干净惹孩子生病,就隔着被子瞅了一眼,夸奖孩子随云巧漂亮。
云巧搂着孩子宠溺一笑,对杨冬湖道:“冬湖,来瞧瞧,这孩子不怕生人,见你保准得笑。”
知子莫若母,云巧说的不错,杨冬湖刚一凑近了,那孩子就哇呜哇呜的伸出手要去搂杨冬湖。
刚满月的孩子小小一只,手软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杨冬湖轻轻戳了戳,由衷的赞叹道:“真可爱。”
“自己生的比这还可爱,瞧着心里有没有冲动?”
杨冬湖听这话久了,当着朱翠兰的面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羞涩,看着软糯糯的小团子,心里还确实有想养个孩子的冲动。
不过朱翠兰现在也不随便催他,知道他身子受寒要孩子不容易,怕说的多了叫他吃心,日子过得好好的,平白添这个闲气干什么。
她笑笑替杨冬湖打圆场道:“他俩不着急,这才一年,慢慢来。”
云巧自己是哥儿,更能理解杨冬湖,刚才不过是一时顺嘴,倒忘了杨冬湖以前过得不如意,或许身子不好也说不定。
他顺着朱翠兰找补道:“是呢,刚成亲的小夫妻哪用急得这一时。”
杨冬湖都没往心里去,不知道二人心里的想法,专心的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等到小孩子双眼眯的紧紧,手指还抓着杨冬湖的指尖不松。
他怕自己的手抽出来会吵醒孩子,便一直忍着没动,还是云巧说了会儿话后不经意一瞥,才小心翼翼的把二人分开来,外头快开席的惊动越来越大,他也催促屋里二人快去吃饭。
那只鸡他推辞让朱翠兰带回,拿过来的东西哪有还带回去的,朱翠兰怎么也不肯。
云巧还不算出月子,说了这会儿话也是时候该让人歇着了。
朱翠兰出去最后叮嘱了一句:“那只鸡杀了后拿菌子炖汤最好,最补身体,婶子特意给你拿过来,你别忘了吃,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一只鸡算什么,就是一只羊给你吃我也不会心疼,怎么都该谢谢你。”
“行,那我收下,谢过婶子了。”
还别说,用一头猪做成的宴席就是比旁的奢侈,端上来的白肉都是整块整块大的,碟子碗盘也都是深口的,一盘子能抵得上别人的两盘。
不赶着年节吃上这么一顿油水足的,有的人话都顾不得说,吃的油光满面,生怕多说一句话就少吃一块肉。
先前说章家大张旗鼓动静大的,也被肉堵住了嘴巴说不出来话,全然忘记了自己在背后是如何说人家的坏话。
客来的快去的也快,吃完饭又各自散去忙活,只有晚上的时候在被窝里回想晌午那顿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