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人个子矮小身影倒是还算灵活，奔走在救球的一线。

一个鱼跃飞身扑救，动作快得拉出一道虚影。

可惜球速实在是太快了，他的指尖险险擦过球皮, 带来一点摩擦的热感。

球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响。

对面的看台在球落地后发出一阵带着优越感的哄笑和口哨，仿佛已经提前预料到了一场理所当然的胜利。

青木源嘴角下意识往下撇了撇，队伍的整体水平都差的太多了。

实力如此悬殊, 胜的几率近乎于零。

然而场上的自由人只是迅速的爬起，狠狠的拍掉膝盖上沾上的灰尘，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死死的盯住网的对岸，眼神里并没有沮丧, 只有一种专注到极点的专注。

他微微压低重心，双臂张开，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大网，目光盯着前方嘶声大喊。

“再来！”

下一个球，对面又是一记力大强攻，排球呼啸的砸向三米线。

自由人的眼神盯着球的线路，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行，身体几乎完全舒展开，像扑向猎物那样跟上球的速度。

在球即将落地的最后一瞬，手臂险之又险地垫起了球。

球高高的飞起来，弧度肉眼可见的细碎。

二传手勉强追了上去，视线落在教练身上得到指示后奋力将球调整到一个尴尬的位置。

攻手勉强起跳，对面早已布好了双人拦网，这球最终被摁死在了界内。

“0：2！”

比分牌随着哨声响起翻动，对面的欢呼声越发的刺耳。

青木源的视线却并没有落到胜利者的那一边。

自由人再次沉默地爬起，这一次，他的护膝边缘已经晕染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血迹正缓缓渗出布料。

他像是没感到痛一样，更紧地勒护膝的绑带，重新死死盯住对面发球的手。

清晰嘶哑地命令。

“——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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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这个队伍青木源见到过的，但是没入他脑子。

第83章

自由人仿佛脚下装了弹簧, 面对对手刁钻的发球，一个飞扑就闪现过去，放飞了自己的身体, 硬生生将球垫了起来。

可惜在对手强有力的攻击下, 他们根本没有余力组织反击, 只能被迫的开始救球接力。

“只要球没落地, 就不是输！！！”

一个鱼跃救起, 另一个立刻翻滚补救让球又再次飞翔在空中。

每一次扑救身体和地板碰撞的闷响就像是他们不屈的叫喊声。

虽然他们声音依旧累得发不出来了，但每一个动作都在向场上的观众、对面的对手说。

“我们！还没有输！！”

哪怕对方已经开始半场开香槟了, 哪怕对方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哪怕最后的结果依旧没有改变。

但是，此刻的他们——

“还没有输！！！”

汗水顺着皮肤浸透了他们洗得发白的队服，湿哒哒的汗水将他们不屈服的眼神显露出来。

就像是经过暴雨侵袭后坚强扎根在土地上的小花。

不知不觉间青木源飘飞的注意力又再次聚焦在场上。

这一刻青木源又觉得他们的这场比赛和他想象中的比赛又有些相像了。

“还没有输！！”

“加油！！”

耳畔突然被震了一下，之后青木源感觉全场都是重复着两句的话语。

青木源微微侧脸, 原本看起来相当冷静自此的白领此刻摘下了装饰用的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场上。

身后也不断传来为他们加油打气的声音。

在之前没有出现过的声音。

……

直到最后一声哨响，青木源也没理解到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的比赛沉入进去。

明明只是靠着意志力硬抗，最后也没能翻盘。

放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大概也只是炮灰的实力。

青木源这样沉思着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这场比赛相当不错吧, 刚刚在场上的自由人是我儿子。”

白领看起来完全没有自己儿子输了比赛的感觉, 反而表现得相当自豪。

“……真不愧是我儿子，有我当年在赛场上的风范。”

臭屁的白领夸孩子还要把自己也夸一遍。

“你也是打排球的？”

青木源歪着脸看着穿着西装看起来清瘦的白领。

完全看不出来。

之前遇到的打排球的大家，就算身材瘦弱也是能看出身上有训练的痕迹和肌肉的。

就算他这个身体是程序员捏的也是有肌肉的。

虽然为了迎合市场并没有太夸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