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像是被火烧一般地热了起来,呼吸却变得越发困难,整个人像是要溺毙在这热烈又疯狂的气氛之中。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施渐宁的衣襟。
西装厚实细滑的布料却给人一种怎么都抓不住的错觉,心跳越来越快,温乐然慌乱地又抓了抓,最后终于攥住了衬衫的一角。
纽扣硌在掌心的触感格外分明,与衣服完全不同,却更有真实感。
温乐然手上又紧了紧。
指尖隔着单薄的衣襟,不经意触及温热的胸膛,烫得人心惊。
施渐宁也像是被灼了一下,放开了他。
这被猝然打断的感觉特别难受,温乐然几乎没思考,便往前倾身,按着施渐宁胸膛又亲了上去。
唇齿再一次交缠,施渐宁很轻地闷笑了声,气息里透着愉悦。
温乐然眉睫颤了颤,恼羞成怒地咬了他一口。
施渐宁嘶了声,也不躲,手抚上他的后脑勺,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温乐然微微挣扎了下,便又沉溺下去。
彼此的气息越加纷乱,却谁都不愿意停下。
按在头上的手一点点下滑,捏住后颈,又顺着脊骨一节一节地摸下去,带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温乐然难耐地哼了声,攥着施渐宁衣服的手又紧了紧。
施渐宁的动作终于停住。
半晌,唇齿分离,牵引出细弱的银丝。
施渐宁看着眼前人,喉结微滑,半晌低哑地开口:“回去?”
“……嗯。”
·
车子从山顶慢悠悠地往山脚开,车里依旧涌动着暧昧的灼热。
温乐然坐在副驾上,手僵硬地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开关,把车窗打开了一线。
山风呼啸而入,在耳边吹出呜呜的声响,将那始终如雷鸣的心跳声压了下去。
温乐然不自觉地长出一口气,手又慢吞吞地捂上了脸。
耳边却传来轻笑声。
温乐然身体一僵,半晌扭过头去,瞪了开车的人一眼。
施渐宁仿佛没察觉,目视着前方,嘴角却又不受控制地翘了翘。
温乐然耳根莫名地就烫了起来。
他迅速别开眼再次看向窗外,一边偷偷将车窗又放下来一点,直到风吹满面,才放松了些。
然后欲盖弥彰地抱怨。
“都十二点多了。都怪你,看什么月亮,害我熬夜,扰乱我作息!”
施渐宁半点没有被吐槽的感觉,轻飘飘地回道:“还能再扰乱一点,你要试试吗?”
温乐然愣了下,茫然看向施渐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双眼又猛地睁大了。
擦。
这人是在开车吗?!
心脏跳动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蹦出来,憋了半天,温乐然才挤出一个字:“……滚。”
他再次别开脸,半晌才又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尖。
施渐宁没有再撩他。
夜风拂面,终于吹散了燥热。
之前在山顶发生的一切就做梦似的。
那一瞬间的情动和渴望都是真实的,可冷静下来,那点对未知的恐惧还是会重新钻出来。
温乐然不自觉地攥了攥指尖。
之前抓住施渐宁衣服的触感似乎还在,当时感受到的体温也依旧残留在指尖上。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他喜欢施渐宁,施渐宁也喜欢他,多好。
这么想着,恐惧中好像又生出了一点雀跃,温乐然抬手支着下巴,往后视镜里看了眼。
施渐宁的神情很平静,似乎全身心在开车,眉眼间却透着掩不住的欢喜。
温乐然也忍不住勾了唇。
亲都亲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那些原著里的剧情最终都没有发生,以后说不定也一样。
说不定,那真的就只是他一个梦而已。
不知不觉间,车子下了山,再次开上环城高架,又一路向着回家的方向走。
风越来越大,温乐然又慢吞吞地把车窗升回去一点。
终于,到了市中心,深夜的冷清淡了许多,车流也多了起来。
交通灯依旧在工作,把他们拦在了十字路口。
望着前方黄灯闪烁着切换成红灯,施渐宁松开方向盘,往后靠了靠,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到温乐然面前。
温乐然假装不在意地瞄了眼。
是那个装着龙凤同心佩的盒子。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温乐然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乱了一拍。
“干什么?”他明知故问。
“奖励,温老师真的不要吗?”
温乐然盯着那盒子,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
亲都亲了,再收一对玉佩又能怎样。
可这玉佩的寓意太微妙,总让他有点莫名的迟疑。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