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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2章(1 / 2)

“这一路过去都凉了。”

长平头也不抬地回应:“放心,只要不是我们凉了,祖宗们都能暖的回来。”

苏栗用剑身托着一罐最容易洒的热粥飘在他们身侧,闻言嘿笑一声:“兴许我们凉了也能暖回来呢。”

到了正屋门前,沈杞端着木盘小心地跨过门槛,甫一抬头整个人便停了下来,长平跟在后方被堵在门口,又冻又莫名其妙,手脱不开,便用脑门在后头顶了顶他的脊背催促:

“快进呀。”

铃铛被晃出连绵不断的清音,似什么摄魂铃音般摇的沈杞恍恍惚惚,梦游般抬起另一只腿跨进了屋。

长平来时懒得披狐裘,身上只有一件薄袄,恰这一路又刮起了北风,冻的狠了也顾不得礼数,伸着脖子故技重施地用脑门将他顶到一旁,赶紧从门缝钻了进去,因还要护住手上托盘,便一直低着头没顾得上抬眼。

直到跟着她挤进门的苏栗整个剑身歪斜,仿佛崴了脚地将托举的粥罐打翻在地,她才在汤水四溅的混乱里终于抬头往正堂的桌前看了一眼。

两个人各自坐在桌前,左边的人白发朱衣,束着发冠,明明是看热闹也坐的端正,右边那个却坐的不太正经,斜斜地倚在椅背上,正望着他们好整以暇地笑着,笑出了脸颊两侧熟悉到吓人的梨涡。

长平手上抖的险些托不住木盘,冻僵的手指在倏然转暖的屋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痒,她张嘴轻轻地吸了口气,嘴里发出梦呓般含糊的音,不知在问哪个:

“这……往后,不能一起骑猪了?”

沈杞被身边小姑娘的惊世一问硬是拉回了半条魂,幽幽地歪头:

“你们还一起骑猪哩?”

“啊……”小姑娘语气飘飘,像是喝了一缸假酒,一脸迷惘地瞪大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梨涡越笑越深的熟悉又陌生的人,莫名红了眼圈,开始吸鼻子:

“往后没人陪我骑猪了。”

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为掩失态连忙垂下头,难过的连两颗金灿灿的铃铛都黯淡起来,只有手上沉重的木托盘还好好地端着,上面摆着两盘小菜,约是凉透了,一丝热气都无有,像极了她那颗心,说不清是失去了可以骑猪的同伴而伤感,还是石头精一夜成人,在场都是成年男性,只有她一个小姑娘,怕是年还没过完,就要被打包送回家了。长平一想到这个,鼻子吸的越发地急,抑不住地抽噎起来。

沈杞将托盘摆在桌上,搓着手想辙,他一个打小出家的道士,不知怎么才能安慰这么点大的小姑娘,眼风一扫,鬼使神差地拎过同样不知如何是好的苏栗,举着剑柄递到长平面前:“莫哭,我师兄送给你玩,往后没猪骑着跑,但你可以骑我师兄飞。”

苏栗百思不得其解:“师弟,我似乎只是打翻了一罐粥?”而不是去灭了个世。

连长平都没忍住抬起眼,望向这对师兄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将托盘搁好,摆好碗筷冲看戏的白玉山福身行礼,声音闷闷地道:

“给老祖宗请安。”

又看向伊珏,伊珏连忙摆手:“吃饭,吃完再给你找一头猪来。”

长平只是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并不是还想骑一次猪,她又不是有毛病,放着好好的高头大马不骑要骑猪,翻白眼不够文雅,于是她轻轻哼了一鼻子,直接问他:“你是不是要送我回家了?”

不待伊珏说话,长平先提要求,回家可以,鹦哥要给她带上,大鹦鹉一只鸟就能演一台戏,解闷不能没有它;还有两个木童是老祖宗送的,自然要跟她走,她只要还活着一天,不管她用木童做什么,哪怕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不能将它们收回去——长平自觉自己有些过分,又自我开解:“反正你们都要赶我走了,我过分些又怎么了。”

一眼瞥见躺在椅子上看戏的长剑,长平伸手一指:“还有他,说了往后给我骑,把他也带上,给我当个坐骑也凑合。”

苏栗:“……我似乎,只是,仅是打翻了一罐粥?”这实也不能怪他,剑身本就是中间有棱两边薄窄,一路托着粥罐过来已经很小心,谁知道堂中坐了个一夜变身的老祖宗,他被唬的一时歪了下身子,粥罐便倾滑下去,他只是一把剑,又没长手。

再说,长了手的剑还是剑?

长平小嘴叭叭个不停,坐着的人都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听她愈发离谱的要求,她反而自己停下了,委屈地嗓音都冒出哭腔:“你们听见没有呀?”

伊珏点点头,“听见了。”

他又笑了一下:“我们都答应。”

长平忍了许久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明明提了过分要求的是她,哭的最大声的也是她,金铃铛断断续续地摇着,一颤一颤的小铃铛主人哭腔长长地道:“那我过完年就走哇——”

伊珏冷不丁道:“可我们答应你这些非分的要求,也有要求你做到的事啊。”

长平再一次吸着鼻子看他。

“起码要长大到配得上你提的那些要求才能离开我们啊。”伊珏抬手比了比她的个头,本来就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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