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台阶并不锋利,但还是划伤了他小腿上的皮肤,刺痛传来,白榆咬着唇死死忍住。
他不太能爬起来,摔倒的声音太大,楼上有房门推开的吱呀声。
“怎么了?谁在底下?”
是安明江。
白榆怕被责骂,顾不得受伤的小腿连忙爬起来,刚想说对不起,身体就被人抱住,轻飘飘落入温热宽阔的怀里。
alpha的信息素瞬间窜进鼻腔,他脑子一愣,紧绷的神经跟身体一下子就软了,包括心脏。
“是我。”纪泱南的声音沉稳有力,还带着丝夜里不易察觉的寒气。
安明江一听是他,什么也不说,门啪得一声就关了。
白榆被他抱回了卧室。
小腿上的划伤看上去并不严重,只是破了皮,红肿一片,白榆站不起来可能是碰到了骨头,但好在缓过来后没什么事。
纪泱南在军队呆久了,会简单处理一些伤口,他拿来酒精给白榆消毒。
oga的小腿纤细修长,膝盖包括脚踝都是嫩红的颜色,他很紧张,纪泱南每碰一下,他肌肉都抖一下。
“还在生我的气吗?”白榆突然开口问道。
纪泱南闻言抬眸,俩人靠得极近,挨着脑袋,发丝都快缠在一起,他很清晰地看见了白榆眼皮上的痂,长长一道,在他清秀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他没明白白榆突然道什么歉。
“怎么弄的?”
白榆的眼睛由于长时间夜里做手工十分酸胀,他用力眨了眨,没意识到纪泱南的问题,不解地歪着头,“什么?”
纪泱南收起酒精棉,放下白榆的裤腿,没继续这个话题。
骤然分开的距离让白榆的心像块湿淋淋的毛巾,怎么都拧不干。
他知道时间不早他该走了。
“我去阁楼睡。”他想叫纪泱南早点休息,话到嘴边换成了:“晚安。”
他努力露出个笑,垂着头去找拖鞋,意识到自己压根没穿,无措地晃了下脚,闷声说了句:“谢谢。”
纪泱南:“谢什么?”
“谢谢你给我处理伤口。”
白榆突然觉得好陌生,心里止不住得酸。
“那我……”
“在这睡吧。”纪泱南说。
白榆木偶似的站着,小腿的疼针扎似的,可能是酒精在作祟,他眼睛热热的,说:“我……我没贴胶带,我的腺体……信息素会溢出来。”
纪泱南脱了外面的浴袍,露出精装的上半身,白榆咬着唇没敢看,灯被关了。
这是他近几年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离纪泱南这么远,不到半米的距离,仿佛隔了条被雾气弥漫的河。
月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进静悄悄的卧室,白榆在听到alpha平稳呼吸时睁开眼,很慢很慢地在被子里勾住纪泱南的手。
他还是觉得纪泱南不开心。
他已经尽量克制住信息素的溢出了,但满腔的思念却怎么也忍不住。
他挪着上半身靠过去,胸口很轻地贴上纪泱南的肩。
本来只是想吻一下对方的脸,alpha却在此时侧过了身子,干燥的嘴唇点燃了体温,白榆没有第一时间退开,而是继续维持这个姿势,像只示好的小动物。
“做什么?”
alpha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白榆睁开眼想跑,腰肢被按住,他直接趴在了纪泱南的身上。
“少爷……”
呼出的热气喷红了他的脸,幸好黑漆漆的夜里看不见。
纪泱南不说话,胸腔的心跳频率让白榆有了点实感,他鼓足勇气问:“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
白榆没想到这么快,他有很多话想说,可全都堵在喉咙里,他攀着纪泱南的肩,腿很小心地跪在两侧,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会照顾好夫人的,会等你回来。”
纪泱南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榆一度以为他睡着了,可却不舍得从alpha身上下来。
“睡吧。”纪泱南说道。
白榆心跳太快,眼神里的不舍被黑暗掩住,他胆子大了些。
“我可以再亲一下吗?”白榆问。
纪泱南掐着他的腰,手上用了劲,白榆闷哼一声,不躲,贴着他,他用食指的指尖点了点纪泱南的下巴,喃喃道:“亲这里。”
他想亲的不是这里,可只敢说这里。
他跟纪泱南很少接吻,很多时候就算再亲密也不会有一个亲亲。
“可不可以?”他小声哀求。
他想叫纪泱南别生气,他知道自从纪廷望回来后alpha就不高兴,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他不敢再继续靠近,他情绪波动厉害,信息素有些不受控制,就在准备退开的时候他听见纪泱南叹气的声音,随即就捏住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很深的吻。
说不清其中包含了什么,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