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的并发症吧。”戚暮山摸着自己腰腹,随即一只手也攀了上来。
有裘衣遮挡,穆暄玑毫不避讳地把人搂近:“姨母的药浴没有用吗?”
阿妮苏移开目光,说:“姨母教过药用久了,身体会更耐药,疗效就不如之前了。”
“哦,可是他也没用很久吧?”穆暄玑扬起眉毛,看向近在咫尺的戚暮山。
戚暮山心虚地别过脸,试图狡辩:“我这段时间都在好好……用。”
颊侧的轻吻落得太快、太突然,等戚暮山反应过来时,穆暄玑已若无其事地松开他继续捣药,然而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戚暮山霎时心脏狂跳,转头去看另外两人,见萧衡和程子尧在翻阅溟文书籍,似乎没发现这边的动静,随后便暗自掐了穆暄玑的腰一把,无声开口做了四个字的口型:
“欠、收、拾、了?”
穆暄玑与戚暮山相视一笑,丝毫没觉得刚刚趁所有人不注意偷亲他的事有什么不妥,然后继续出声说道:”那看来以后还要定期换新药了,不过现在还是先来试试公主的药膳吧。”
戚暮山:“这次不会再熬过久了吧?”
阿妮苏挠了挠脸,笑道:“放心,这次我全程盯着呢。”
……
“所以,这就是你钻研一晚上医书琢磨出的药膳?”穆暄玑问。
阿妮苏道:“呃,按理来说,这几种药材药性相适,熬粥服用后有益身体健康。”
戚暮山:“但这为什么……”
阿妮苏:“咳,外形是次要的,王舅说过不能以貌取人,暮山哥你肯定不只是因为看上我哥的脸吧?”
戚暮山:“……可这还是很像……”
众人围着一壶棕黄滑腻并散发着阵阵热气的粘稠液体面面相觑,用尽毕生所学思索如何不用那个字眼来形容。
曾经的探花郎程子尧尝试补救:“我知道了,像用夜明砂煮的粥。”
萧衡按住他的肩膀,深沉道:“子尧,别说了。”
穆暄玑也很是为难:“应该是药草混合后染成这种颜色了。”
阿妮苏挽救失败,干脆妥协道:“要不我还是倒掉吧?”
戚暮山看着阿妮苏黯淡的眼神,忽然说:“……你说得对,外形是次要的。”
“诶?”
戚暮山努力说服自己:“良药苦口,如果它确有作用,无论长成什么样子都无妨,况且玄霜蛊能克百毒,不会吃出问题来的。”
萧衡被说动:“对啊,现在林州、会宁、宜川那几个地方粮食紧缺,咱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穆暄玑开口:“那请萧大人先试一口吧。”
“这……”萧衡看着穆家兄妹殷切的目光,又看了眼戚暮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最终视死如归道,“试、试就试。”
他拿勺的手微颤,伸进药壶舀起半勺。
程子尧:“萧兄,之前是我看错你了,你真是条汉子。”
“……那你来?”
“不了不了,您先请。”
萧衡深吸一口气,两眼一闭就是塞。
阿妮苏试探性地问:“萧大人觉得如何?”
“嗯……”萧衡咋了咋舌,回味一番,这才睁开眼,“……滑而不腻,酸涩微苦,但还不错。”
屋顶上的江宴池嗅了嗅底下飘出的气味:“公主煮什么呢,这么香?”
牧仁搓着手捂暖道:“我在这守着,你进去看看?”
“行啊。”江宴池一骨碌爬起身,忽然耳尖一动,倏地回头扫视过苍茫雪地。
竹叶簌雪,抖落细微脚步声,江宴池随即低喝:“竹林。”
下一刻,屋檐下刀光闪烁,花念飞跃池水,映着雪光直逼墙角竹林而去。
林中人身法极快,当即隐没进层叠竹叶里。
花念手起刀落斩断一排翠竹,刀尖堪堪擦过那人所佩面具。紧接着迎面袭来三只短刃,她闪身躲过,再抬头,见人已攀上竹枝顶梢就要逃跑。
花念砍倒那杆竹便翻身上墙,然而雪地里连个脚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