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原本他们还约了一起打高尔夫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马场先生突然单方面取消了邀约,导致案发时间死者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案发时间内,他声称在自己的私人会客室见客人,不过奇怪的是,明明只要让这位客人出来做一下不在场证明就好,但是马场先生却坚持不说出会客的对象,而且,在前段时间,他的账户曾经涉及过大额金钱交易,交易对象正是死者。】
【“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证明自己不在场?不过开心我倒是挺开心的。”——这是他的证词。匆匆被传唤而来的时候,好像刚洗过澡,穿着湿漉漉的浴袍,面色不太好,对我的语气也有点冲,和电视上一点也不一样。】
【政客,呵。我想踩他皮笑肉不笑的脸。】
【值得注意的是,三个嫌疑人见到尸体的时候,竟然都不怎么吃惊的样子。】
【现在,案发现场,死者,嫌疑人和线索全都在这里了,我不禁扶着下巴,思考着案件的缺漏……】
【那么,亲爱的参赛选手:杀死死者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紧闭的密室,唯一的钥匙被缠在政客腰间。
被一刀封喉的死者,一如既往到处得罪别人,四面楚歌,仇人满天下,谁杀了他都不足称奇。
没法一瞬间锁定嫌疑人。
这案子有点意思。
能参加比赛的,起码都是对推理感兴趣的人,见到有意思的案子自然兴奋,顿时把“有托”这件事丢在脑后,全身心投入案子里。
房间里很快响起了讨论声。
“凶手是谁啊……”
“妻子吧,丈夫死了她就能带着女儿继承遗产远走高飞了。”
“不对,一刀封喉的力气,不可能是个女人,而且她有不在场证明。”
“那离婚协议就是无关线索咯。”
有时候,为了迷惑侦探们,推理故事里会故意描述一些无用的线索,就像钓鱼时遇到的引路鱼一样,一步步把侦探们的思路引到一条死路上。
“剩下两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都是男性啊,从客观条件上讲,都有一刀封喉的实力。”
“那维修工也很有嫌疑吧,他欠了一大笔债,但是却没发现他的欠条,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肯定是他把欠条翻走了,想一笔勾销欠款。”
“可是这是密室啊,维修工怎么进来的?唯一的钥匙在富豪的腰间,而且被羊毛缠住了,就算拿走再放回来,扯断的羊毛也绝对会暴露。”
“难道是妻子趁着他洗澡的时候开了门?”
“案发时她都不在场,傻帽。”
“伪造了不在场证明?从窗户爬进去的?”
“窗户外面是海,这死者娶了个女人还是娶了个蜘蛛侠啊,能顺着铁船爬过去。”
“那——”
周围的人吵吵闹闹,而玩家周围的空间却很安静,大家走聚在一起,不约而同绕开了两个孩子,聚在干瘦的女人身边。
在巨大的比分差距下,个人之间的界限已经模糊不清,个人战变成了两方团体战——
“正义”的参赛者,和“邪恶”的托。
“嗯……”
女孩绕了绕颈间的头发,低头沉思。
虽然大可以直接发动异能力,读取主持人的思想找答案……但是光论推理能力,她再怎么作弊也赢不了江户川乱步。
既然最后的冠军都是江户川,那她也没什么作弊的想法了。
还不如老老实实,和久别重逢的坡小哥一起,享受一下久违的与世界为敌的感觉。
这么想着,她一下子拍在爱伦坡的肩膀上,笑道:“还在想吗?别担心,坡君,就算你与全世界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战战兢兢的爱伦坡咬了咬手指:“?吾辈为什么要与全世界为敌?”
玩家竖起大拇指,露出开朗的笑容:“因为有我站在你这边。”
话音未落,她猛地弯腰,躲在爱伦坡的身后举起手:“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一瞬间,众人皆用敌视的眼光看着挡在女孩身前的少年,簌簌飞来的眼刀如果有形状,简直能把他扎成一百目的细腻滤网。
……
“第十局,十二号胜出!”
大获全胜!好耶!
走出房间的玩家面向天花板的灯伸了个懒腰,脸上满是餍足惬意。
“哥哥!”
“里奈君!等等吾辈啊!你不要走那么快,吾辈有点害怕……”
跟在身后的爱伦坡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蹲在楼梯口百无聊赖的江户川乱步。
无他,实在是他头顶上超规格的猎鹿帽太显眼了。
他们那组怎么结束得这么快?
难道每组的选题不一样吗?
“啊,妹妹,你出来啦!我等了好久好久哦……肚子饿了……”
抱了抱蔫哒哒的乱步,里奈装作神秘地摇了摇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