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玄鹤听到贺兰旻的话,一言不发,只是握紧双拳。严徽不懂贺兰旻为何如此问,便问:“剑尊何出此言?”
贺兰旻:“不如你亲自问你的师弟为何程家会突遭大火。”
严徽皱眉看向袁玄鹤。
袁玄鹤脸色未改,嘴硬道:“师兄,我不知剑尊到底在说什么。”
见袁玄鹤如此嘴硬,溪焱直呼不要脸。他看向严徽,一脸戏谑的表情,似是在嘲讽:“你三百年未出世,后又将仙盟门一切事宜交给这家伙处理,就不怕慕生野知道后棺材板都压不住?”
说完他便转头看向何醉。
何醉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直往贺兰旻身后躲。
贺兰旻见状直接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何醉与溪焱中间。
溪焱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严徽看见后恨不得将贺兰旻身后的人拉回自己身边,锁起来,让他的眼中以后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目光直白且狠毒,袁玄鹤根本忽视不了。他也将目光落到贺兰旻身后,虽对何醉的脸十分陌生,可想到能让严徽有此情绪的,只有天枢殿那一位了。
可那一位已经死了三百年,临死前曾留一句话给严徽,让他不要离开仙盟门半步。
严徽也守着他这句话,三百年从未踏出过仙盟门,直到今天。
袁玄鹤入门晚,且天枢殿那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他从未见过那个让严徽魂牵梦绕三百年的人。
可看到何醉的那一刹那,他终于懂得了严徽的执念。
可是……
袁玄鹤收回视线看向严徽,嘴角下撇,他咬着牙说:“师兄,你还有我。”
严徽眨了眨眼睛,没接话,只是问溪焱:“你真是来救程扶远的?”
溪焱点头。
“为何?”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们仙盟门做的腌臜事我姑且当你不知道,只是,如今罪魁祸首已然出现,你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了吧。”
严徽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点头,说道:“你们都说整件事与丰羽有关,可丰羽前些日子一直在为噬灵丹现世一事奔波,因此我自是不信你们的……”
“等一下。”溪焱打断了严徽,“你说的噬灵丹现世……”他看了一眼何醉,继续说:“是什么意思?”
严徽便将事情的始末挑重点说与溪焱听。溪焱在仙魔大战前就被封印,对之后的事情全然不知,因此听到噬灵丹又回了何醉体内,他直接拍手叫好。
“我就说呢,你怎么可能死,忙活这一朝,原是为了这个。”
他朝何醉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我都懂得”的表情。
何醉后背一凉,总觉得这只狐狸又在说假话。
而严徽却忽略溪焱的话,继续刚才的话题:“若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需将程扶远交出来。”
提到程扶远,溪焱突然认真了起来。
“你当我傻子,若本座交出程扶远,你们灯下黑,到时候岂不是死无对证?”
严徽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叹了口气,问:“你想如何?”
“本座看啊,你也别查了,明日你带上你那个师弟,本座带上程扶远,找个好地方,当场对峙就行了。”说完,溪焱皱起眉头,“唔,让本座想想,哪里才算得上是好地方。”
说罢他便沉思起来,片刻后他扬眉一笑,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
“就去,静云宗吧。”
而此时袁玄鹤像是才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严徽,说道:“师兄竟不相信我?”
严徽低眉,“师兄也是为了你好,若这事与你无关,走这一趟对你来说便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师兄……”
“好了丰羽,我既已决定,便改变不了。”说完他又对隐在角落里的乔奕说:“不言,霞州百姓可有人因刚才的事受伤?”
本在看热闹却越看越困的乔奕瞬间清醒,他走上前来,作揖行礼,回道:“百姓皆被疏散,无一人受伤,只是刚才结界突破,门内弟子避之不及,有不少人因此受伤。”
严徽沉吟一声,“你且继续留在霞州处理后续事情。”
“是,门主。”
严徽交代完乔奕,便转身对贺兰旻说:“如此便叨扰静云宗了。”
贺兰旻皱起眉头:“门主说笑了,此事事关重大,真相明了后还请门主召开仙盟大会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自然。”
“从劣徒身上取噬灵丹封印一事……”
“万万不可!”
严徽立即打断贺兰旻,他看向何醉,眼中满是柔情。
“此事太过残忍,万不可取。封印噬灵丹一事,须得从长计议。”
“如此甚好。”
溪焱看他二人聊得火热,便凑到何醉身边,仔细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说:“你如今与噬灵丹融合得怎么样?”
何醉看他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十分无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