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晏的心酸酸软软,怀疑灼灼会什么仙法禁术,要不然怎么每次都让他更喜欢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大晏,脑子又一抽,说:“我和你爹爹是不同的人,我们都是我们自己。”
说完,大晏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什么权衡利弊都不会了。
算了算了,不就是以后在灼灼面前彻底装作是两个人嘛,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了。反正只有撕破世界屏障时需要使出全力,那时候合体一下、想办法不让灼灼看见就行了。
紧接着就听灼灼忽然说:“风风叫什么名字?”
大晏:“……”
他艰难地说:“我不就是叫风风吗?”
还是灼灼给起的名字。
灼灼摇头,小大人似的教他,“不是哦。爹爹叫灼灼宝宝,但是灼灼的名字是灼灼。我叫你风风,但是,你的名字不是风风哦。”
大晏:“……”
麻了。
“我叫随风。”
就让往事随风而去,从此刻起,他叫晏随风了。
“shui风。”灼灼咬字不清,还要硬夸,“风风的名字好听,shui风真好听。”
“嗯。”
大晏在灼灼这里完成了逻辑自洽,自己还挺满意,正要带灼灼去选住处,就见她一下子兴奋地手舞足蹈,开心地说:“晏不凡是爹爹,晏灼灼是宝宝,晏随风是爷爷。爷爷,你是爹爹的爹爹!哈哈哈哈——”
大晏:“……”
经历过心理建设后,他神情慈爱地说:“对,灼灼真聪明。”
被迫旁观了寂声尊者是如何痛失本名、一场父慈子孝和“三世同堂是如何诞生的”之后,躺在地上吐血的华多游:“……”
魔头的世界真乱,这是不是我重伤神志不清出现的幻觉?算了,再杀一次吧。
华多游再次向晏不凡袭去,不出意外又被一掌拍开。这次他扛不住了,还没落地就断气了。
灼灼楞楞地看着姿势扭曲的摔在地上的人,被吓傻一般,慢吞吞地说:“花花死掉了。”
灼灼是在这个世界见惯了死人,但那些人都不认识,她就没什么感触。现在看到花花师兄被风风爷爷打死,对灼灼的冲击可想而知。
大晏怒极,这一刻对华多游的杀意暴涨。他偷袭刺杀就算了,竟敢死在灼灼面前!如果灼灼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他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内心狠戾,大晏动作轻柔地抱着灼灼,哄她,“这不是华多游,这只是他的一具傀儡。灼灼看好了,很快它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话落,地上的人快速缩小,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人。
大晏抬手把木头人招来,向灼灼细细展示,声音轻缓,“灼灼看,小人儿穿的衣服和刚才一样,五官也一样。”
灼灼瞪大眼,刚酝酿出来的泪意消失,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头人儿,在大晏紧张到屏住呼吸时,赞叹道:“花花好厉害。”
她满眼崇拜,大声说:“灼灼要学!灼灼学变木头人儿!砰砰砰!”
她都激动到胡乱加bg了。
大晏缓缓把木头人放下,说:“不是变木头人,这是华多游用木头做出来的傀儡,再把自己的一缕神魂放进去操控。傀儡不仅修为低,死亡还会伤及本体。”
见灼灼满心满眼都是木头人,根本听不进去这些缺点,大有找别人学的架势,大晏转而说:“……我也会做木头人,我来教灼灼。”
“好!”
木头人深得灼灼的心,她一刻都等不了,非要立马学。大晏也不急着找住处,找块干净的石头让灼灼坐上去,又掏出一块木头掰成两半,把小的那块递给灼灼,然后在储物袋里挑挑拣拣,找出一把镶着漂亮珠子的匕首,低声说:“不准伤到她。”
匕首很是人性化地上下晃了晃,传出一道清脆的少年音:“是。”
灼灼惊讶地说:“里面住着人!”
“不是人,是剑灵,叫平波。”大晏把匕首放到灼灼手里。
灼灼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匕首,惊奇地看来看去,试探着说:“平波,你好呀,我叫灼灼。”
“小主人好,小主人尽管雕刻,我很锋利,不用太大力气也能把建木割开,而且绝对不会划伤小主人的手!”
匕首的手柄逐渐变长,刀身变短变厚,光滑的曲线刀刃变短变直,最终形态成了一把雕刻刀。
“哇,哇,哇。平波好厉害!”灼灼惊叹连连,捧着刻刀奶声奶气地夸了好几句,夸的刀身泛粉,才举着刻刀往木头上乱戳。好几次都没戳准,刀尖从她的手和胳膊边划过,看得大晏心跳加速。
大晏赶紧叫停,亲自给灼灼示范一遍。他先用毛笔在建木上勾勒出形状,又以指为刀,沿着墨迹开始细细雕刻,很快一个咧嘴笑的灼灼出现了。“灼灼,先想好要刻什么,再开始。”
灼灼又是三连哇,她摸摸木头灼灼,摸摸大晏的手,然后双眼晶亮地说:“我要刻风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