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是多,且他们的摊子上不仅仅是簪花,还有各种簪子发钗香囊穗子。
“这簪花还没摆呢,就有人去摊子看了。”周竹往周边看了看:“也不知别家卖什么价。”
青木儿闻言,问道:“一会儿回来我们去看看?”
“也好,知道了别家的,咱们好定价。”周竹说。
青木儿点头应了一声。
街道司的门口排起了长龙,这天儿冷,街道司在交钱处起了好几个火盆,不过都摆在前面,后面的人还是一样冻着。
排在后头的人一个两个都在跺脚取暖。
青木儿踮起脚看了看,这么多人,排队肯定得花不少时间,便转头和周竹说:“阿爹,我去排队,你和玲儿湛儿在那处等一等我。”
他指的地方有石头,可以坐石头上歇脚。
“行,你当心些。”
周竹带着双胎去歇脚,青木儿一个人去领木牌。
青木儿把袖筒和兔毛回脖都戴着,身上穿得多,排久了也就是脚冻一些,倒是没觉着有多冷。
他正排着,余光瞟到有一人正盯着这边,他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哥儿。
那小哥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双唇微微发颤,怕是整个人都冷僵了。
青木儿看了一下他的衣裳,是件棉衣,不过有些薄,里头还塞了些干草,一看便知这点干草不够保暖。
青木儿不知这人为何盯着他看,这人眼神有些呆滞,他看过去,那小哥儿也没有挪开目光,彷佛只是无意识地把目光放在这边。
他皱了皱眉,没多想,转回了头。
排队的时间有点久,轮到他时,已过了三刻钟。
青木儿来到交钱处才发现,即便有火盆,也就比后头暖一点,那办事的差役冻得手执笔都很僵硬。
登记名册的差役放下了笔,快速搓了两下手,头都不抬,问道:“姓名。”
青木儿连忙说:“何清。”
“五文。”差役说:“交钱去后头领木牌。”
“好。”青木儿从袖口摸出五个铜板放到桌上,那差役往后挥了挥手,示意青木儿往后走。
青木儿领了木牌,绕了半圈从交钱处出来,出来时,方才那个小哥儿已经不见了。
青木儿和周竹带着双胎往回走,遇到卖簪花首饰的摊子,就停下来看看,问问价。
不问不知晓,一问才发现,平日卖三文一朵的簪花,今日竟是卖了五文,更有甚者卖六文!
再大一些的,十文十五文都有,问过最高价的,是一个全花的花环,可直接戴在头上,这样的花环可达五十文。
不过这样的花环很少,一路走来,也就碰到两摊,想必舍得花五十文买一个花环回去的人家也少,多是住在镇上的人家才会舍得花这个钱。
五十文呢,都能买一只肥鸡了。
青木儿对着别人的价,默默给自己原本定的价抬了几文,给别人讲价的余地,也能让自己多挣些。
他们沿着镇东北街走,约莫走了一里,便看到了赵炎和赵有德。
赵炎和赵有德已经摆好了桌椅木架,只等青木儿几人过来,就把簪花摆上。
家中唯一一张案桌摆在街边,铺上特意剪下的长布,他们还搬了三张长椅,一张高木凳,方便歇息,这一卖就可能卖到子夜,一直站着,肯定吃不消。
这处位置不错,右边离巷口不远,左边是一间书坊,唯一不好的是,这处位置离镇中心有些距离。
不过现下能找到位置已实属万幸,只要不太差,就没问题。
赵炎见了青木儿一行人,举了举手,没喊话,人声嘈杂喊了也听不清。
待到人来到跟前,赵炎问道:“领到木牌了?”
“领了。”青木儿笑着抬头,说:“我同阿爹玲儿湛儿还去问了别家簪花的价钱呢。”
“如何?”赵炎问他。
青木儿瞪大双眼,往赵炎身边凑近了一些,赵炎立即矮下身侧耳倾听。
青木儿压低了声音却压低不了他的乍舌,“贵了好多!翻倍呢!”
赵炎偏头看了他一眼,低声笑问道:“那咱们也翻倍?”
青木儿咬着下唇笑了笑,微抬了一下下巴,小声说:“那是自然。”
赵炎没忍住,用手背蹭了一下小夫郎的下巴。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青木儿吓得恼了赵炎一眼,嗔怒道:“快去摆簪花!”
赵炎笑了笑:“好。”
青木儿想了十来种簪花的花样,每样挑一个摆到案桌上,足够让客人能一眼看完所有的样式。
摆簪花两个人足以,青木儿和赵炎摆着,另一头忽然挤过来一个高木架,差点撞到低头摆簪花的青木儿。
赵炎快手将青木儿揽到怀里,才堪堪避开了高木架。
“怎么回事儿?”青木儿吓了一跳,有些懵。
赵炎皱了皱眉,低声说:“没事,你先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