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一次身在凡俗的机会,那自然是要多做一些事情的。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宋天蒙放空了一会儿,思来想去,她决定把自己刻画在道场中的阵法显化出来。
神灵的修行,需要向天地间借助无穷无尽的灵气,若是神灵用的多了,天地间的凡俗百姓得到的天地滋养自然就少了,所以她都是从天地之外的混沌之中汲取灵气。
她没有与百姓争夺天地间本来就日益稀薄的灵气,原本想着百姓的需求不多,如今看来,天地间的灵气竟然已经稀薄至此,甚至还笼罩上了淡淡的劫气。
就算她把道场中的阵法显化在天蒙山上,用从混沌中汲取的灵气来滋养这方天地,也只能滋养天蒙山周边一带,并没有兼济天下的本事。
她的那阵法要是有那么强,估计她就不会在山神之位上待了无数个元会了。
伴随着宋天蒙的心念起动,天蒙山上突然间刮起了一阵飞沙走石的大风,得亏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至,不然那一刹那的溪水改道、山石飞滚的画面,怕是会把人吓个不轻。
等飞沙走石的大风落定,一场密密麻麻的秋雨说来就来。
感受到秋雨中的澎湃灵气,躺在炕上的宋天蒙兴奋得咧开嘴笑。
有了这些灵气滋养,天蒙山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世人眼中的名山大川,植被会繁茂起来,动物会灵慧起来,这一方土壤也会变成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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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场说来就来的大雨,没来由的就有些心情愉悦。
“下雨好,下雨好,下一场雨,谁也看不出那片地被我们家刨过!”宋老太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
宋振东和宋振西脑袋上顶着书包从外面跑进院子,都没看到屋檐下站着赏雨的宋老太,急吼吼地喊,“妈!妈!妈!”
捡番薯捡到胳膊酸胀双目发直的马来春没好气地说,“喊啥呢喊?催命呢?你妈能丢了?”
宋振南嘴快,“刚刚放学的时候,我听我们班上的马三柱说,我姥爷家房子塌了!”
宋老太心头一跳,“好端端的房子,咋会塌?”
马来春却是一下子就被说的失去了理智,“房子塌了?伤到人了没?塌了多少?修补一下能住人不?”
宋振东这下终于喘过气来,他同马来春说,“应该没伤到人,马三柱说我姥姥气得躺在地上起不来,我姥爷蹲在塌房子边抽烟,没说出事儿。”
“那还好。”
马来春把身上围着的那块用破布缝起来的围裙解下来,同宋老太说,“妈,我得回一趟娘家,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宋老太又不是不讲理的,明知道亲家的房子都塌了,那还能拦着不让儿媳妇回去?她要是真这么做了,现在或许还能压得住儿媳,等她老了呢?她没力气做饭了,还得指望儿媳妇给做饭烧水呢!
现在不比旧社会,不孝顺公婆的儿媳妇多了去了。
婆媳相处,说到底还得将心比心,笼络人心。
“振东,振南,你俩去奶屋里写作业,顺带着看着你妹妹。奶和你妈去一趟你姥家,看看究竟是个啥情况。”
马来春也叮嘱说,“你俩把身上的雨水擦一擦,换上干衣裳,别感冒了。被雨水淋湿的衣裳换下来放到桶里就行,妈等天晴了之后一块儿洗。”
宋老太已经从屋子里取出了两把伞,塞给马来春一把,“叮嘱他们兄弟俩作甚?振东和振南都这么大了,这点事儿会不知道?咱俩赶紧跑一趟,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婆媳俩撑着伞冒着雨就走了。
宋振东和宋振南对视一眼,无奈叹气,宋振东同宋振南说,“振南,你回屋里写作业,看着妹妹,我去帮二婶和三婶干活儿。”
宋振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