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一切。
他嘴角衔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说:“陆淮南都已经查到陶征了,你觉得他还能查不透?”
阮绵身体本能的轻颤了下,没说话,贝齿咬紧下唇。
她看不懂江岸跟她说这些的意图:“你什么意思,要干什么?”
江岸拿
起茶杯,轻抿一口,幽幽的道:“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想,我对他跟蒋自北那些事没兴趣,只是单纯可怜你这个中间人。”
“你会有这么好心?”
江岸与她的视线一直保持平衡,互相对视,未挪开过。
还是阮绵觉得他这眼神诡异得很,提前撇开。
“看都看不得?”
阮绵提口气:“没有你这么看人的。”
江岸:“那是因为你好看,比别人都好看。”
她心口剧烈跳动几下,好生平复下来,阮绵抿了抿漂亮的嘴唇,砸吧出声:“江岸,我来这不是来听你调侃吹捧我的,你这个人真的像无赖。”
她这么说。
那他就真那么干,起身迈步上前,将她抵在椅子与他之间,阮绵条件反射的想去推开他起来,结果手刚伸出去,意识到她只能触到男人胸膛,又往回缩。
阮绵一副气不顺,理还壮的姿态:“别过分,不然我报警。”
江岸岂会怕这点小把戏。
他唇角压得更弯几分,低沉的嗓音从喉骨间挤出来:“没事,你报警。”
不过是威胁,本也没想过真的报警,就算她报警,警察又能能奈他何。
还不是走个过场,口头上劝诫几句。
阮绵顿感无奈。
恰好在此时,她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急促的铃声打乱彼此间的僵局。
江岸看着她,问:“接啊,怎么还不敢当我面接电话?”
她伸手捞起,看到上边印着“陆淮南”三字时,呼吸加速。
江岸笑得更是玩味深长了,他手掌挪开,把胳膊往外收起,居高临下的望向阮绵的脸:“陆淮南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会破坏气氛,我不说话,你接吧!”
当然,阮绵自然是不可能信他。
江岸这人惯来的诡计多端,他不搞出点事,心里都不畅快。
迟疑着一直没接,江岸都恨不能上手直接帮她接。
这时,阮绵蹭地起来,她走得快,说话更快:“我出去接,马上回来。”
后半句也算是视作安抚他情绪,怕他跟过来捣乱。
不过两分钟的通话,江岸还真如他所说般,坐在那抽闷烟,一声不吭。
等她回来,他伸手掐灭烟,烟头探进烟灰缸,溢出“滋”地一道闷声。
阮绵的视线是从头看过去的,她目光轻微停顿在他手指上,男人指节分明,皮肤皙白,那双手比起女人的还漂亮,收回出神的思绪:“我有事得先走。”
江岸懒懒的勾起嘴角弧度,随而问她:“实在待不下去,要不跟我吧?”
赫然间,她心脏犹如被人重重锤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