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或者是如果踏上神明之路，在八级世界得此实力，是理所当然，算不得本事。

自己真正需要去努力的，就是在序列八，甚至序列七的时候，便可以达到如此程度，这事说来困难，但实际上倒也不算毫无达成的可能。

说到底，就是早早地踏上法则之路，与修为无关，若是对法则领悟的足够深，自己哪怕只有序列七，也能掌握如这大雾般的实力。

看不见的大雾，为卫焕点亮的却是修炼上的明灯，照亮了前路。

他在升上序列七之后就迷茫许久，不知道自己是要继续扩大那墓中大陆的面积，寻找和杀戮更多真世界的生灵？还是按照挑战世界的指引，按部就班的修炼？

现在看来，第三条路出现了。

在解除那些控制他的“锁链”的同时，他也能够直接“触摸”到死亡法则的本质，增加自己对死亡法则的感受。

路就在脚下已经铺开了，他不走上去，又怎么对得上这世界的“馈赠”。

“这个世界的难度确实比想象中高了太多。”穆重也无法看穿灰雾后面的真相，只有派出去的无人机带来零星的画面。“还是靠雅克的鹰眼，才让我们看见关底boss的真面目，你猜是什么？”

卫焕却惊喜：“雅克完成进阶了？”

穆重点头：“也才进阶不久。”

“时间这么短，沉淀不够，实力提升有限。”

“他说可以在战斗中提升。”

卫焕不置可否，才又问道：“关底boss是什么？”

“城堡。”穆重说。

“城堡……”卫焕第一个反应就是暗兽领主，毕竟“领地”只有暗兽领主才有，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连六级世界都缺席的暗兽领主们，更不可能来到八级世界，所以……

穆重说：“吸血鬼的城堡。”

和卫焕想的差不多，“吸血鬼和城堡”在西方神话里，是配合存在的，它们昼伏夜出，住在城堡深处，还需要躲藏在棺材里。而且可以作为关底boss存在的吸血鬼，应该级别非常高的。

穆重也在说：“血族女王是这个传说体系里最高等的存在，符合低等神明的身份。”

“所以这是一个血族女王的城堡？”

“一定是，这可是关底boss。”

卫焕问：“不眠者序列怎么说？”

穆重说：“刚刚才问过，但不眠者的神级称谓是“黑暗之王”，应该在半路上就和血族分家了，所以能给的信息不多。我们现在最强的不眠者只有序列六，还只是一名暗夜使徒，连黑暗神的呓语都没有听见。”

不眠者的序列六是【暗夜使徒】，序列七就是【黑夜聆听者】，可以听见“黑暗神的呓语”，其实也是在往法则之路上修炼。

这样看来，与“鲜血一道”确实进化到了两个方向。

穆重很快又说：“不过阿格里斯似乎比较青睐鲜血之道，她的路和其他不眠者不太一样，或许尽头就是血族女王吧。

只是她留在六级世界，担任奥山姆在六级世界的驻军领袖，暂时联系不上她，不清楚吸血女王的优缺点。”

卫焕想了想阿格里斯的本领说：“管中窥豹便可以得知，吸血女王应该拥有分身、回血、诅咒和感染的能力。”

“打吗？”穆重询问。

卫焕说：“打。”

穆重扬眉。

卫焕说：“论分身数量，我一百个亡灵可以围它一个分身。论回血我想天地间再没有比许青强更厉害的，这次的运气好，没准吃掉了血族女王的许青强，还能再强化一波吸血能力。诅咒和感染虽然麻烦，但可以让夏玉提前展开“天堂”，随时准备救援。”

说完这些，卫焕浅笑：“再加上其他战斗手段，要是别的关底boss我还要犹豫一下，但要是血族还真能打。”

毕竟亡灵没有血，不怕被吸血，就是“天克”血族。

穆重见卫焕这么自信，也笑了：“既然你有信心能赢，我们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