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等她的夸赞。
青夏抿了抿唇,他两次提到为了自己特意挑选的这批人,再迟钝也知道此刻该说什么,便道:“爷费心了。”
宋溓心中一喜,揽在她腰上的臂膀收紧了些,声音更软了下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关于你的事,我总是要多留意一些的,你是个心软的,养了个田田也没什么脾气,往后在这院里,若是没人时刻护着你,万一你受了欺负,我只怕会要将那人千刀万剐了去。”
青夏笑笑:“在大爷的院子里,左右都是这些人,又怎会有这么严重的情况?”
宋溓不语,避开了这个问题,好在青夏也不是非要问出结果,只往那边看过去,一个个姑娘皆不动眼眸半分,训练有素,举止得体,她还是将目放在了面前的棕瞳姑娘身上,道:“你既不会说,写字总会吧。”
她点点头。
青夏便道:“如此便好。”
宋溓微微蹙眉:“就选她了?”
青夏笑笑,而后点了点头,又看向他,询问:“奴婢看她入眼,选她可行吗?”
宋溓虽想让她选个更健全的,可眼前这个除了不能言以外,其他都不差,甚至在武艺方面略胜一筹,便道:“左不过都是调查清楚了的,你选谁都好,只要你喜欢。”
青夏便应是,指了指田田,示意这个姑娘跟她去,屋里其他人也都被宋溓遣散,一下子空荡荡的,他便揽着青夏往里去,嘴里还在说方才的话,又强调一番:“我刚才说的也不是故意放狠话,而是实心话,若是在这个院里,旁人平白无故欺负了你,我定是不会饶了他们的。”
两人一同坐在榻上,青夏闻言莞尔:“大爷说的话,奴婢从不怀疑。”
宋溓看向她,伸手拂开她额前碎发,看着她养了几日逐渐好看起来的脸色,道:“你这里的事我暂且放心,只是后院中总是不太平,许姨娘那里之前惊了胎,如今一直在院里养胎,家里人虽没人提起这事,可我猜想恐怕与我娘脱不开关系。”
青夏诧异,抬眸看他,迟疑道:“……大爷,主人私密,您不该同我这个奴婢讲。”
对上她的眼睛,伸手抚上她的眼皮,宋溓微叹:“可家里的事不与你讲,又能和谁说?这些话我也只能和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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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抿唇,不知还能说什么。
宋溓却将目光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伸手去摸了摸,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僵,随后笑了起来:“上次同你说完要你给我生个女儿的话,你就病了,如今我若再提起,你是不是又要病几天?”
语气揶揄,似乎是在嘲笑她经不住事一般。
青夏也笑,只是笑的勉强,为自己解释道:“奴婢那分明是夜里着了凉。”
宋溓不置于否,只是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依旧轻轻揉着,目光逐渐深沉:“我娘前后生了我们兄弟妹三人,我曾在她嘴里听过生小妹如何辛苦,她也一直觉得是那时生了小妹伤了身,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待见小妹,再加上父亲那时身边已经有了许姨娘,母亲就更将这些归结在小妹头,上觉得她来的是时候,又不是时候,小妹幼年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如意的日子,那时我在家中也只有听话而已。”
与其中不乏掺杂着懊恼和无奈,但凡那时他有一点点的话语权,也不至于叫小妹被丢在外面单独生活,以至于将她的性格养的如此胆小。
青夏充当安静的听客,不做表达。
“小时只觉得是许姨娘的出现,抢走了父亲,才叫母亲郁郁寡欢,生妹妹时险些难产,那时造了个孽,当时不觉得厉害,如今却后怕不已。”
说罢,他收回了手,眼里竟多了几分惆怅,叫青夏看的奇异,不由得问:“是什么事?”
宋溓看着她,眼里晦暗不明,半晌才说:“许姨娘刚跟父亲时就有了身孕,母亲便以为父亲一早就和她有了关系,只等肚子大了才带进门来,我得知这事的时候……找到了她,推了她一把,我只怪她为何要出现在我们一家人面前,却没想到那一推竟叫她失了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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