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唇角笑意更深,用唇语对他说:“你、完、蛋、啦。”
洛斯年手一抖,酒壶没拿稳,酒液淌到桌上。
宴会到尾声,主人醉醺醺道:“我这个小伶奴啊,别的没有,就是干净漂亮,萧先生要是满意,就带回去用吧。”
洛斯年吓了一跳,慌张跪下:“主人,我……”
这么一个大美人泪眼朦胧地表现忠诚,没有哪个男人能够不心软,主人更觉得惋惜了,眼神柔和。
只是萧沉率先开口问:“你不愿意吗?”
洛斯年抬头,看了眼主人和萧沉,出于本能,他觉得这时候不能拒绝。
他还是跟着萧沉走了。
萧沉的住所在别院,整个园子的另一角。
不知是因为全然陌生的道路,还是因为逐渐暗淡的天色,每走一步,洛斯年都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他从小在那个狭小的后院长大,所有对未来的规划,都是围绕着主人的。
没人跟他说过,还会有客人的存在。
以至于那个众人臆测的美好未来,也跟着摇摇欲坠起来。
进了屋,洛斯年还在打量整个房间,思考自己该做些什么。
一个没注意,撞到萧沉。
洛斯年涨红了脸,连忙谢罪,萧沉却只是站着,一言不发。
洛斯年壮着胆子抬起头,却见男人面孔隐在黑暗里,看不到任何表情。
“萧先生?”洛斯年眨眨眼,一无所知地问,“您要我陪吗?”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萧沉终于动了。
并且行云流水,一把扯下皮带,将洛斯年双手捆在一起。
下一刻,萧沉手指伸进他嘴里,肆意搅动。
洛斯年有点呛到,咳了两声想要躲。
仅仅是微弱的抗拒,就迎来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
洛斯年左耳嗡鸣,被打得蒙了,嗓音颤颤地喊:“萧先生……”
萧沉开了一盏台灯。
幽暗光线勉强照亮了他半张脸,洛斯年也就看清,萧沉脸上半点情绪也没有。
洛斯年全身血液从头到脚地凉了。
“凤舌,是你能吃的吗?”萧沉眯了眯眼,嗤笑一声,“下贱东西。”
洛斯年呜咽,含糊地认错:“年年错了,年年再也不敢了……”
萧沉给了他第二个耳光。
“这么擅长勾引人,还装什么纯?”
洛斯年被打得偏过头去,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其他伶奴们会知道这件事吗?
这时候,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那么多长大的伶奴,好像也不是个个都住在大屋子里。
看不见的,都去了哪里呢?
第三个耳光落下,洛斯年惊叫着哭泣,萧沉掐住他的脖子,低声说:“在想什么?”
洛斯年大哭摇头:“萧先生,您饶了我吧,年年会很乖的……”
萧沉动作稍微一顿,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洛斯年只当是求饶奏效,更加努力地恳求。
他并不知道,此刻他哭得眉眼泛红,这么可怜了,还要仰头,试图流露出媚态。
也许是偏圆的双眼,又或许是的确缺乏经验,这不熟练的柔媚中混着纯真稚嫩,更加勾人。
完全是一副艳丽图景。
所以,他没能求到任何怜悯。
萧沉扼着他的脖子,强行进入了他。
强烈的疼痛下,洛斯年昏死过去。
第3章 犯错
醒来的第一刻,洛斯年脑中清晰无比地浮现出一个字。
逃。
他得逃走。
在萧沉身边,他可能会死。
洛斯年知道自己是奴,不像流英说的那样,和主人们一样都是人。
他是器具,是奴仆,是玩物。
洛斯年知道,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在今晚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怕疼,还这样怕死。
他居然这么强烈地想活,连他自己都觉得惊慌恐惧。
洛斯年想到了主人,须发皆白,苍老消瘦,也总是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和气。
顾振华昨天似乎很喜欢他,也很想留他在身边。
也许他应该去求求主人。
下身还疼得没法动弹,洛斯年顾不上这些,一瘸一拐地爬起来。
他记忆力很好,只是走过一遍的路,也记得清清楚楚。
门口也没人拦他,所以一路上并没有任何难度。
等到了后花园,抬头就能看见宴会厅,洛斯年停住脚步,有些茫然。
外面没有伺候的奴仆。
这时候他才想到,顾振华也许并不是从早到晚都在宴会厅。
可其他地方他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