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地啜了口茶,反问沈容宴:“但你可以吗?你还要女人帮你还债。你拿什么跟我比?”
她崇拜的恋人,真有一种逾越道德的施予感。
姜嘉茉的内心颤了一下。
她终于不难过了,心里隐秘又虚荣地畅快。
她喜欢他的样子。
残忍,傲慢,自成公理,劣势也要竭力抗争,什么都不屑一顾。
这才是他,他绝不应该被自己折堕。
沈容宴哑口无言地怵在那儿。
他引以为傲的旧情。
裴京聿看起来,根本不以为意。
裴京聿似乎只为了当时强占她,稍微失落。
他只在意,姜嘉茉是不是自愿为他生小孩。
裴京聿跳脱了被质问的框架以外。
他又恢复了意气拿云,心气嵯峨的模样。
沈容宴咬紧牙关,斥骂道:“裴二,亏我枉自把你当朋友。”
“你手段可真低劣。”
他话音刚落。
裴京聿就笑了,惬意地从鼻腔里喷出一点鄙薄,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他搁在桌面的电话,亮了起来。
裴京聿颦眉扫了一眼。
手机白光给他不俗的下颚,渡了些不近人情的冷气。
他站起身,弯腰贴了一下姜嘉茉的鬓发,诱哄似地沉声讲:“我接个电话就来。稍等会,我陪你回家。”
现在他刀枪不入,自成圭臬。
他说,原配的忠贞,该被她这种坏女人践踏受难。
可是现在。
他看起来,就算被践踏,就算受难。
他也依然能和小三上谈判桌,随意挥霍千金,把处处留情的花心女人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