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她转身,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熟悉的怀抱。
白麝香和冷檀木,宛如一座冰山,将她围绕包裹,她犯渴肤缓解瘾症的灵丹妙药。
碰到他,她就变得好软弱,也好没出息。
原来他一直站在背后保护她,在她阵营中摇旗呐喊,是她的同盟。
可是前一刻,她才为他泪水汤汤。
现在却被这个人,狠捞进他的怀抱里。
他给她披上他的外套,用绅士手把她桎梏在半空中。
她单薄的膝骨,绕上他的手臂,泛着薄红的眼梢,浸润在他心脏附近。
姜嘉茉的恐惧、不安、惊慌、耻辱,藏回舒适的地方,悉数尘埃落定。
她安心地依偎在他怀里,但又有点尖锐的捶他的肩膀:“哼,谁要你保护。”
没等到回答。
姜嘉茉怯生生地把手指搅白,不敢看他一眼。
她不想在他脸上看到救赎,悲悯,或者类似宽宥的神色。
不想在自己被沾脏的时候,把他也搅进浑水里。
“之前不是饿了吗?”
他好会讲话,根本不提,她被人拍摄照片亵渎的事情。
裴京聿把她裹进自己外套里。
男人抱她出酒吧,来到隔壁甜品店。
他下颚抵在她头上,仿佛只是泛了醋劲儿,非要带她品尝平常专属的可口小甜点。
裴京聿唇角有点笑弧度:“之前向你索取恩惠,连轴转,忙得没空吃饭,挺馋这家莓果甜颂的。”
裴京聿嗓音缠绵又磨人,请求说得像撒娇:“能请我这个陌生人,吃个莓果小蛋糕吗?”
他的皮囊太过绝色,仿佛说什么话,都能实现。
说照亮,便生光,说点睛,就腾龙。
她为他造了十年教堂,把他讲的话当教义,恨不得为他鲜花须弥,把他庄重放在神龛上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