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又上来几个人,盛宁拉着唐斯往电梯角退了点,再站定的时候,唐斯又软下眼皮落在盛宁腿上的那条牛仔裤上,勾勒出来的臀线,修身紧致。
盛宁没察觉,只把唐斯的手拉的很紧,她没什么太出格的动作,但却会时不时就拿拇指在唐斯的手背上揉一两下,明显有点心猿意马。
她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心算着步骤,她想让唐斯多了解一点自己,好让自己的古板跟固执不再那么生硬,她每次都渗透一点,每次都改变一点就像是洋葱理论,每一层都带着不一样的新奇。
盛宁从来都没有为什么事这么费尽心思,她像个老谋深算的黑衣宰相,稠密的计划一切,只是想让两人的恋爱不要那么乏味,只想让唐斯对自己充满兴趣。
到了学校吃过饭,盛宁也不着急走,而是又把唐斯带去学校里面转。
盛宁把她带去自己曾经的住宿楼,站在楼底下跟她指着二楼的窗户——
“这屋子我住过,空调是坏的,我怀疑是我对床的女生故意弄坏的,因为她不喜欢吹空调,我们一开,她就跳起来关掉。”
“她不热啊?”唐斯诧异。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性格有点怪。”
“比你还怪?”
“我还好吧。”
盛宁说完,又领她去教学楼,指着过道里的第三间教室——
“这地方原先是个舞蹈室,我有时候心情不好,就会到这儿来。”
“来干嘛?”
“看女孩子跳舞。”
“那好看吗?”
“好看。”
唐斯没想到她这么诚实,顿时眯了眯眼,手指尖在盛宁的胳膊上轻轻地戳了下——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不高兴吗?”
“你不高兴我也得说,毕竟我喜欢女生,总那么无欲无求,显得我不太正常。”
唐斯哼了一声——
“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显得多正常?正常人才不会把自己偷看女孩子跳舞的事,讲给自己女朋友听呢。”
盛宁点了点头——
“你说对,那我以后不讲了。”
“不行!”
唐斯掐着她的胳膊,但却没使什么劲儿,那力道不像生气,倒像是给她挠着痒——
“你得说,你得全都跟我说这样我才会知道你有多少坏心眼儿。”
盛宁被她逗笑,反握住她的手,拿起来在嘴唇上碰了碰。
这个动作太容易令人遐想,而且这周边还有人呢。
唐斯赶忙抽开——
“你干嘛你刚才说你有坏心眼儿呢,现在就使上坏了?”
“老实点吧你,正经点儿,认认真真谈恋爱,别搞那些撩拨人的小动作。”
唐斯记仇着呢,谁叫她成天清规戒律的一大堆,念经念的自己头都大了,在她面前稍微动点心思,就跟异教徒似的。
现在想跟自己动手动脚?
偏不。
唐斯就是嘴凶,可实际上呢,脸都红了。
盛宁看的一清二楚。
她吃这套。
接连就这么约会了几天,盛宁几乎把自己大大小小的成长轨迹都跟唐斯交代了个干净,唐斯被她安排的去了她的学校,见了她的师长和同学,她和她装作在读大学生,在食堂的饭点里抢占了座位,还旁听了两节专业课,也从那些盛宁的旧友口中知道了点她的事儿——安静、内向、看着好打交道,但实际上跟谁也不亲近。
当然最重要的是,唐斯还知道了她跟欧然相识的经过。
吃醋当然没有,毕竟盛宁不喜欢欧然,况且那会儿盛宁也不认识自己,她们都是完整而独立的个体,在成为伴侣之前,都拥有看美女的权利。
这会儿,两人坐在酒店房间里,窗外夜色垂暮,渡轮笙歌不止,河面泛起的水波就像银壶里翻动的酒香。
都透着点暧昧拉扯的气息。
盛宁带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唐斯拿脚踢了踢她,问她——
“明天打算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那不得看你,要不去你上过的幼儿园瞧瞧?”
听见这话,盛宁抬头看向唐斯。
唐斯的脚尖儿踢到盛宁脚踝,又被她坦荡温柔的眼睛迷了心不由自主地就三心二意起来,谷欠念动了那么一下。
“你做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唐斯拍了拍床边“过来,坐这儿。”
盛宁起身把书放在椅子上,真就坐过去,在唐斯拍的那个位置坐下。
她刚一落座,唐斯就凑了过来,把脸向前一探,可她近在咫尺,软软的头发丝飘到盛宁的脸上又香又热。
“你说你怎么那么实诚呢,怎么就把什么都跟我撂了?”唐斯故意拿自己得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水灵灵的小嗓门扬起小调——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万一我转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