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描绘了一遍男人凌厉的眉眼,才说:“你怎么比可乐还能拆家?”
可乐是肖晏修养的哈士奇,经常偷陆思言的拖鞋、袜子,还有内|裤、手机什么的。
把他包里的作业、剧本、会议资料全部拖出去,藏起来。
后来偷成惯犯,只要有东西丢了、找不到了,陆思言就径直下楼去翻它的狗窝,再拎着耳朵把那家伙教训一顿。
最生气的时候还罚它站过墙角。
但怎么都没有用。
除了卖萌撒娇、打滚装可怜外,陆思言只要心软放过,那坏狗就不长记性,扭头又开始闯祸。
比如糟蹋园子里的花,撞倒矮柜上的花瓶,把床头柜里藏着的小玩具全拖出来,润|滑|液倒得满地都是,衣帽间里藏着的情|趣服装全部被咬成抹布。
而最可恨的……
是居然还敢偷他们的避|孕|套。
陆思言捧着肖晏修的脸,想到某次夜里情|到浓时,alpha喘着粗|气,伸手在柜子里摸了半天,最后拿着拖鞋下楼打狗的事。
oga没忍住轻笑了声。
甜甜的果香混着热气,喷洒在alpha的脸面间,像雾一样流淌着散开,混着雪松的气息,清香冷冽。
陆思言头低下来,两个人的鼻尖贴在一起。
肖晏修问:“在笑什么?”
oga捧住他的脸,使着坏的再捏了捏:“肖晏修,你好可爱。”
男人眉头倏地立起来:“我可爱?”
陆思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被肖晏修抱起来,个子看着比alpha还要高出许多,但脚尖却碰不着地,像树袋熊一样挂着,背脊靠在书柜上,完全坐进对方托住自己的臂弯里。
男人刚劲利落的腰身|挤|进oga的腿|间,把他完全禁锢起来。
周遭空气燃烧着,已然沸腾。
陆思言的尾音打着颤:“嗯……”
他说:“肖晏修,我好喜欢你。”
“我……想亲亲你。”
alpha呼吸猛窒,他按着oga:“亲啊。”
男人更往前逼近些,嗓音低沉着:“亲自己的老公,不犯法。”
陆思言没再和以前那样赧然,即便他的耳根依旧通红,但自从坦明心意后,和自己丈夫亲热的这件事情,就不再让人感觉羞|耻。
反倒隐隐期待着……
“那我亲了。”
oga十二万分的郑重。
像小猫胡子那样,靠过来,先拿脸蛋轻轻蹭了蹭,随后才“”吧唧”一口,亲的超响,又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立马警惕地缩起脖子来。
直到确认隔壁房间没有响动,没被他们吵醒,才好不容易松一口气。
肖晏修指尖按住oga的腰骨,看他的眼神能拉丝:“乖宝,我喜欢这里,这里更有婚房的样子,要不我们花点钱,把他买下来?”
陆思言奇怪:“你买别人家的房子干什么?”
他们又不是缺房子住,再说这边离双方工作生活的地方都很远,平常根本不会来。
人家缪以的父母还要住呢。
肖晏修抱紧了他:“绿宝园的别墅太大了,平常我在书房,你在卧室,我们好像隔着两个世界,我总是看不到你。”
“入夜休息,你去一趟洗手间,我都感觉你走了好久,直到手边的温度冷下来,枕头上留下的佛手柑的信息素也淡下去,你才回来。”
陆思言疑惑:“我有离开那么久?”
他明明去一下就马上回来了,每次钻进被窝里的时候,都还热腾腾的,雪松和佛手柑的味道始终浓郁,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客观事实出入过大。
到底是谁的记忆有问题?
alpha坚决控诉:“有,就有。”
“最初几天你还来蹭蹭我的书房,后来闹脾气,也不来了,再之后拿了钱去做制片人,做的更好,直接连家都不回,还要跟我分居。”
陆思言眉心跳了跳:“那是误会。”
当然主要是他的问题,oga心里小小的愧疚了一下:“我以后不这样了。”
肖晏修哼了声:“只是这样?”
陆思言认真地想:“那我以后再多黏你一点可以吗?”
男人没应声,像在考虑。
但很快又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脑袋:“好。”
肖晏修说:“我是真的喜欢这里。”
“想象我们工作结束之后回家,像对普通夫妻一样,一起做饭,打扫,下雨的时候,我就在这张书桌前加班,而你不管在家里的哪个角落,都好像在我身边。”
过于甜蜜的幻想,让陆思言呼吸猛窒。
比起窗外细密的雨,此时此刻,在房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心跳,以及吞咽的声音,都无比的清晰。
他们几乎同时侧目望了眼手边的小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