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伯脸色僵硬,被梁苒说对了,他就是想要反悔。
“哈哈、哈哈……”大宗伯僵硬的干笑,说:“君上其实是、是这样的……老臣打心底里也想兴建行宫,让那些贫民学子、寒门学子也能入宫求学,只是……只是君上,唉——”
大宗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大梁与北赵纷争十年,这十年无论是人力还是财力,全都大大耗损,如今国库中的帑银,还有武库中的金铁,实在……实在是不够使唤啊!还有还有……”
大宗伯的借口还挺多,继续说:“还有便是人力,修建学宫是需要劳力的罢?司空署还在营建不少建筑,这劳力一时也不够用,哪里去支取这么多劳力?若是君上执意修建学宫,必然要从民间征讨人丁,君上堪堪即位,还未坐稳龙椅,难道便不怕百姓……怨声载道么?”
威胁,这分明是大宗伯的威胁!
身边的羣臣立刻老鸪一般应和:“是啊是啊!”
“大宗伯所言极是!”
“君上三思啊,学宫不能修!”
梁苒险些被他们气笑,什么银钱不够使,什么劳力不够用,全都是借口。大宗伯只是怕梁苒利用寒门学宫,培养自己的势力,他想要梁苒一辈子无知,一辈子无能,一辈子做他的提倡傀儡!
梁苒笑起来,好奇的发问:“大宗伯,那如果寡人有法子,不需要支取司空署一人一丁的劳力呢?”
大宗伯一愣,显然在思考,司空署是负责营建的府署,想要修建各种建筑,都是从司空署走流程,批劳力的,不用司空署的劳力,那用什么人来修建学宫?
难不成是天兵天将么?
“哈哈哈哈!”大宗伯笑起来,被梁苒的天真无邪逗笑了,心里不屑,嘴上便没有把门儿,慷慨的说:“倘或君上能自行解决劳力,不耗费司空署的人丁,也不从民间征召苦力,百姓没有怨言,朝廷没有负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这是好事儿啊,老臣必然也是赞成的!赞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