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刻多么不够看。
天亮后匆匆淋个浴, 头发都没吹, 刷牙时对着镜子用手捋捋完事了。镜子里的人眼眶肿、眼圈黑、面色发白……以为昨晚进门那眼就是和霍承光最后一面, 赶早班机不会碰到人, 就没动力捯饬自己, 谁知……
像完败公鸡,陆溢阳撇开眼,按下一楼后也贴着轿厢站——一个不至于把后背袒露给对方,又可以自行垂眸不看人的位置。
霍承光走哪里都是绝对焦点,何况昨日风头劲。汤逢山进电梯溜一眼就知道他是谁,凑近陆溢阳悄声问:“你室友啊?”
当年一面之缘,但这般兼具卓越身形和禁欲感的男人,汤逢山也没见过几个,是以印象很深刻。
昨天会上就觉得像,可离得远不敢确认,现在轿厢就他们三个,越看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