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真一颦一笑娇无娜,看得劫匪头目连骨头都酥了,情不自禁地就点头道:“舍不得,舍不得。”
阿难也在一旁笑眯眯地帮着敲边鼓。
“是啊是啊,我们中原这边的规矩就是这样。妹夫,好饭不怕晚,你也别着急。反正今晚就是送嫁了,我把妹妹送到你家后,你们二人就直接拜堂成亲再洞房,一次性全部搞定不好吗?”
劫匪头目一想也是,现在只能搂搂抱抱很不过瘾,不如把美人带回去后直接上全套,就眉开眼笑地点头答应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劫匪头目一行人,带着十匹满载货物的骆驼和两个人回到了大本营。
那是沙漠腹地的一座断崖,崖底有一个天然的山洞,里面有水源,劫匪一族就在这里扎营。
浓稠如墨的夜色中,山洞就是一个黑黝黝的大窟窿,里头什么也看不见。
劫匪头目在洞口跳下骆驼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向任天真,想要直接把美人抱去洞房。
任天真纤手一扬,已经准备开始揍人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有人抢先对劫匪头目发难了。
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男子,趁他不备突然从背后猛捅一刀,直接捅了一个对穿。
劫匪头目惨叫一声就断气身亡了,他的几个忠心部下纷纷提刀杀向鹰钩鼻。
但是鹰钩鼻也有人力挺,而且还为数不少,劫匪团伙因此分成两派开始厮杀起来。
眼前这出同室操戈的戏码,出乎阿难和任天真的意料。这种狗咬狗的破事他们也不想管,两个人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阿难哥哥,你说那个人干吗突然暗算自家老大呢?”
“这种事往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当老大了。”
“当老大就这么好吗?”
任天真不能理解,阿难倒是猜出了几分。
“当老大自然是比当小弟好处更多,尤其今晚当上老大还有天大的艳福能享。真真,那个鹰钩鼻突然发难,很有可能是想要独占你这朵娇花。”
“这样的话,那些什么狗屁道学家,还不得骂我红颜祸水啊!”
阿难调侃地笑道:“是啊!按照他们的这种论调,真真你绝对是祸水本水了。”
祸水本水的任天真,笑盈盈地“呸”了一声。
“关我鸟事。这帮劫匪明明自己不是东西,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还想归罪于女人是祸根。本姑娘才不想背这口黑锅呢!”
谈话间,劫匪们的相互残杀已经分出了胜负,鹰钩鼻一伙胜出,他成为新的劫匪头目。
握着滴血的大刀,鹰钩鼻高举左手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虽然听不明白,但阿难猜他应该是在发表上任宣言之类。
说到最后时,鹰钩鼻和所有劫匪的目光都一齐看向任天真,而他高举的手用力往下一挥,为最后那句话起到强调作用。
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无论阿难还是任天真都听不懂。
但是这些男人们活像饿狼见了肉般贪欲十足的眼神,让他们都不难猜出几分。
“真真,我算明白为什么支持叛乱者的人更多了。他应该是把你当成了奖品,所有力挺他的人都有机会享受艳福。”
任天真气得粉脸一沉,“这家伙比上一个更可恶,居然想把姑奶奶当营妓使,看我一会儿怎么捶他。”
阿难认同地点头:“这家伙确实欠打,是该狠狠捶上一顿。”
第97章 植物
漆黑的夜色中, 阿难和任天真的面孔几乎看不清,只有影影绰绰的轮廓。
鹰钩鼻见他们始终端坐在骆驼上没有动,还以为他们是被刚才发生的残酷杀戮吓傻了。
作为叛乱成功的新任头目, 鹰钩鼻和上任一样,志在必得地走向那个容光绝艳的中原美人。
虽然他承诺所有支持他的人,都能共同享受这个美人, 但他肯定得是第一个尝鲜的人。
鹰钩鼻走到骆驼前面时, 东方正好亮起了第一线晨曦。
他终于能够看清阿难和任天真的面孔, 意外发现这两个人谁都没有流露出恐惧惊惶的神色。
直觉告诉鹰钩鼻事情不对劲, 这对兄妹目睹了刚才极其血腥残酷的杀戮场面,按理应该要吓得面无人色才对。
他下意识地认为娇滴滴的美人不足为惧,一双眼睛只是紧盯着阿难打量。
虽然他之前一副怂得不能再怂的怂样, 此刻却是一派镇定自若, 毫无惧色。
“你是什么人?”
鹰钩鼻手持大刀指着阿难,用生硬的汉语发问,眼神警惕中藏着几分畏惧。
他强烈怀疑这个看似文弱书生的男子,其实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否则现在早就吓尿了, 不可能镇定如斯。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们今晚没准踢到铁板了。
“你怕错人了, 你要怕的不是我, 而是她。”
阿难淡定的声音刚落, 任天真的娇叱声就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