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都要打伞,怎么听见军训这么淡定。
“喂,咱们要军训了。”钟意侧躺过来,冲着在位置上坐着的人喊了一句。
“嗯。”江寄川应了一声。
嗯是什么反应!
钟意一下坐起来,扒着护栏问他:“你不怕累吗,怎么这么淡定。”
“坐久了也累。”江寄川正在拼胶,桌上被拆下来的零件被分类摆了好几堆。
钟意见江寄川拼的认真,忍不住问道:“你这玩意儿不是昨天拼好了吗,怎么又拆了?”
“做无缝,拼好后的缝隙太大了。”
这套模型是从别人那儿收来的,十几年前产的东西,质量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江寄川说完,带上了口罩,拿出了溜缝胶。
“干嘛还带口罩。”
“你没有事做吗?”江寄川放下手里的东西,问了一句。
他的舍友仿佛很寂寞的样子。
“我……”钟意听见这句,皱了皱眉头。
他也不是没事做,是觉得无聊想找人说说话而已,江寄川已经闷在屋子里一上午,一句话不说,不会觉得无聊吗。真奇怪这人。
四人间的宿舍,因为没住满只住了他们两个,要是有第三个人住,他肯定不跟江寄川说话。
钟意刚打算躺回去,枕头边儿手机就响了。
接了个电话后,钟意穿衣服出门了。
江寄川获得了短暂的宁静。
又拼了一个小时后,江寄川带着耳机去学校的健身房了。
。
“钟哥,你新室友什么样啊。”健身房里,黄毛一边拉划船机一边问。
在器械上坐着的钟意沉默了一会儿,没说江寄川的性取向问题,只说,“有点儿怪。”
“多怪?”
“就是,你还记得那天的帕拉梅拉吗?”钟意问他。
“哟。”黄毛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他道,“那天的少爷?”
“对。”钟意点了点头。
“哎呦,这太阳底下都得打伞的小少爷得多难相处啊。”黄毛为钟意未来的日子感到担忧。
钟意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对他道:“人也不是很难相处,就是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有时候一声不响的,像个……你拉我干什么?”
钟意看着拉自己的黄毛,白了他一眼。
黄毛压低了声音,让他回头,“少爷,少爷!”
钟意回头,一眼看见了手上转着手牌的江寄川。
是他!怎么到这里了,难道在跟踪自己?
江寄川的目光在健身房扫了一圈,钟意跟偷窥被发现了似的,立马回过了头。
“你干嘛,钟哥?”黄毛不知道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小姑娘看心上人?怎么连羞带臊的。
“闭嘴,练你的,待会儿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能怎么样?”
“我……”钟意听见这句话,瞬间冷静了,对啊,分明是他先到的,被发现了能怎么样?
钟意再次回过了头,只见江寄川拿出耳机,好像接了个电话。
原本冷冰冰的人,唇角多出些淡淡的笑意。
这个人居然会笑,在跟谁打电话啊。
“你再跟我说一声晚安呗,要不然我睡不着。”齐盈开始在电话里耍无赖。
“那,晚安。”
“还想看看胸肌。”
“在外面。”
“那不是更刺激吗?”
“少犯病。”
“那你洗澡的时候给我看,别回去,就在健身房的隔间,那样更刺激。”
“嗯。”江寄川答应了,但压根儿不打算实践。
齐盈一天打两个电话,弄的两人真跟身处异地的小情侣似的。
江寄川练了一小时无氧,然后上了椭圆机。
两条腿蹬在机器上,黑色紧身背心把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无比,很有美感。
钟意坐在黄毛旁边,眼睛时不时往江寄川那边儿瞟。
这人看着没什么攻击力,脱了外套倒是反差挺大的。
“钟哥,钟哥!”黄毛叫了好几声,才把钟意叫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