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薇斯抚摸他坚硬的头发,满足的笑。
怀孕初期,维薇斯饱受着剧烈的孕吐折磨。
她的面容变得苍白,连日常的简单活动都变得艰难,每迈出一步都需耗费巨大的力气。
埃里克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维薇斯。
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用尽各种方法照顾她。
并绞尽脑汁地为维薇斯寻找各种乐趣,试图用欢笑和快乐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能暂时忘却身体的不适。
短短一个月,埃里克便消瘦得不成样子。
他眼窝深陷,脸颊也凹下去,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仿佛这些日子吃苦受罪的不是维薇斯,而是他。
维薇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不忍心让埃里克如此辛苦地为她操劳。
于是,央求埃里克为她寻找几位老师,以此来减轻他的负担。
可埃里克坚决不同意。
他担心维薇斯的身体,害怕她过于劳累。
但耐不住维薇斯日日夜夜的软磨硬泡。
最终,他心软了,同意维薇斯的请求。
在这期间,维薇斯闲来无事,为埃里克精心挑选了诸多衣物。
春日的薄衫、夏日的短袖、秋日的毛衣、冬日的棉服。
棉麻、羊毛、丝绸、呢料。
黑色的沉稳、白色的纯净、蓝色的清爽、红色的热情。
各种季节、各种材质、各种颜色一应俱全,满满当当。
然而,远不及埃里克。
某日,维薇斯步至庄园一楼,她推开大门,刹那间,眼睛被无数色彩填满,几乎失了焦。
整整一层都被各式各样的婴幼儿用品和埃里克买给她的礼物所占据。
堆积如山、铺天盖地。
从地面一直延伸至天花板。
维薇斯:埃里克这父爱,有点沉重吧?
埃里克又失眠了。
他从床上爬起,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维薇斯睡醒后,突然觉得身侧少了些什么。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才发现埃里克不知何时已离开床榻。
她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起身,轻步走向客厅。
才发现埃里克像个雕塑一般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纸和笔,翻来覆去地勾画。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维薇斯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察觉。
“你在做什么呢,亲爱的?”
埃里克抬头,这才发现维薇斯竟光着脚站在他身旁。
她怀孕的身影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他急忙找出毛毯,将她包住,然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并把纸张递给维薇斯。
忧愁地说。
“我在想宝宝的名字。”
维薇斯接过纸张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她的姓氏。
她一愣,看向身侧高大的身影,只见他尽是忧愁。
维薇斯伸手,以一种温柔至极的动作,抚平埃里克紧皱的眉眼。
随后,坐直身子,微微仰头,将唇柔柔地印在他的唇上。
咬上他的唇珠,带着认真的说:“宝宝就叫德尔巴赫·埃里克吧,随你姓。”
她顿了顿,眼神中满是深情。
“从他开始,我们就开启新的家族篇章。”
埃里克心头一跳。
他呢喃着重复:“德尔巴赫?”
维薇斯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她相信埃里克定能领会其中深意。
埃里克确实明白。
德尔巴赫。
言外之意—最爱的人。
她最爱的人是埃里克。
刹那间,埃里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激烈地吻上维薇斯。
他似乎将所有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吞噬。
婚礼前三个月。
达洛加偶然发现埃里克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几箱宝石,日日在院子中雕刻。
他好奇地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原来,维薇斯曾无意提起,在她的家乡,每当有宝宝出生,外公外婆便会给孩子买一个长命锁,以祈求神明庇佑宝宝能够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