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告诉我,我是特殊的。
随安的睫毛轻颤,几乎不敢低头去看欢喜的眼睛,她知道那双眼睛泛着水光,会让她立刻回答。
没有别人,只有你。
你是唯一。
可贴近的姿势下,她能近距离的听见欢喜激动的,有力的心跳。
这没什么。她避而不谈,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给你最好的。
欢喜眼底的光亮缓缓地散掉,她低眸,泪像珍珠一样坠下来。
她的手收紧,把随安的西装外套都抓得发皱,又倏地松开,她从随安的怀里退开。
谢谢你。
随安。
随安的唇角绷紧,失落的情绪几乎渗进欢喜的声音。
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你这样随安呼吸一滞,听到欢喜很轻很轻地开口。
我怕我会爱上你。
那样会给你带来困扰吧。
随安的心在抽痛,她忍耐着,牙齿发出微不可察地声音。
自己怎么能让她这么难过。
她垂眸,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大概太害怕生命走到尽头。
她放纵了一回,没能克制想靠近欢喜的冲动,搞出了这场协婚,最后却一直在伤害欢喜。
一切该回到正轨。
随安闭了闭眼睛,手指摩挲着,压抑着情绪。
如果,你她顿了顿,说的艰难:想结束这段
说好了一年,就是一年,少一天都不行。欢喜急匆匆地开口,打断了女人的话。
我拿了钱,就要办事,可不能白吃白喝。
欢喜甚至急躁地捂住随安的嘴,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松手。
没关系的,她不怕拒绝。
来日方长。
欢喜总是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她的眸子被泪水洗得干净透彻,足以让随安看清其中的势在必得。
随安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思索着,还是心软没继续说。
她们之间主导权在随安手里,欢喜没能意识到女人一步步的纵容和退让,早就彰显了她在随安心中的特殊。
可惜的是,她单纯的以为,随安是个好人。
签字吧。
欢喜的名字落在纸上的那一秒,她的心蓦地安定下来,就像是那纸协议在,她们的结婚证在。
无论怎样,她现在就是随安的合法伴侣。
她可以热烈地去追求去尝试,哪怕一直受挫。
打定主意,她的心情好转些,思绪回转,开口问。
之前买我店的那个人呢。
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随安淡声道。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听起来像是在说我已经把她干掉了。
欢喜呆住了,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种看过的致命伤。
想什么呢。
额头被轻轻地敲了一下,随安无奈地摇摇头。
我只是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春城。
她说着,有些疑惑地看向欢喜。
我有时候真的好奇,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能让你觉得我会对她做出可怕的事情。
欢喜抿唇,声音软软的,她捂着额头。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有钱人都是坏人。
随安的眉头轻皱,她没有用力,拨开欢喜的手,女人柔声道:打痛了吗?
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欢喜摇摇头,任由女人的手指在额间抚摸。
你在我心里。她抬眸,很认真地开口:是个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
随安轻笑,她的手轻轻地揉了下欢喜的头发。
这么特别啊?
是的。
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欢喜看着她,眸光灼热得发烫,女人被盯得呼吸乱了几分,垂眸避开。
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会议,不能送你上学,你早上不要迟到。
我会让司机在楼下等。
欢喜微微叹了一口气,恨不得咬在女人白嫩的脸上,总是这样转换话题。
明明有时候一对视,总觉得她是喜欢自己的。
自己一主动,对方就缩回去,简直比田地里的泥鳅还难抓。
那个沈总吗?为什么你这么有钱,还要去找她呢?她问出口才反应过来,又急忙道:我就说随口问问。
嗯。
如果这个项目能够推广,大概会有更多的人摆脱痛苦。
这让欢喜有些好奇了,她看着随安,眼里闪动着求知欲。
目前通过dna生育的情况下,母体的基因缺陷会遗传到新生儿身上。欢喜敏锐地察觉到女人呼吸变重了几分,她去牵随安的手,得到一个笑容。
我们的研究员提出的假设,可以完全规避。
这项研究需要极大的资金投入,我一直致力于这个项目,前期投入很多。生病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