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
最终在温语槐的指引下,她删删减减完成了一份学习计划。虽然惨不忍睹,但是凑合能用吧。顾嘉宝也有偷看温语槐的,发现她对自己下手真狠啊。算了,大家完全不是同一种人。还是不要跟这种大神比较了,免得太受打击导致完全丧失动力。
总之,她这个咸鱼,在大神的鞭笞之下,还是翻了下身的。
学习上的进步并不多,但是这样的充实感却让顾嘉宝渐渐喜欢上了学校里的日子。
尽管她没有办法跟那些认真刻苦的同学们比,但是肉眼可见地看到了自己的进步,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动力。
旁观温语槐废寝忘食地准备竞赛,顾嘉宝多少是有些感慨,自己不仅连天资不如人家,就连努力的程度也完全比不上。
温语槐最专注的时候,甚至可以一个下午坐着刷题,不去上厕所。身边的人这么认真,她也不好意思敷衍,埋头学习起来。
去参加竞赛的前一天晚上,温语槐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正在检查她的学习计划落实情况,翻着作业。
突然,温语槐开口问她:“你父母同意你大学去北京么?”
顾嘉宝从自己的草稿本中抬起头,茫然地“嗯?”一声。
大多数情况下,她认为自己这成绩分数能不能上个大学都成问题,自然没有思考过大学在哪里上的问题。太遥远了。
温语槐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在脆弱的皮肤下像是炸开的血色花朵。晚自习里很闷,她精致的眉眼在这种闷热的笼罩下,像是快要被蒸干水分而枯萎。
大约是不确定她是否认真对待这份约定。
温语槐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跟她说:“我打算考去北京。”
口吻很笃定。
顾嘉宝再次感受到她身上那种力量,此刻只是安静的蛰伏在她体内,但是也足够浩荡震撼。她总是很平静地说出旁人想也不敢想的话。
顾嘉宝想确认一下:“是打算去考燕清么?”
温语槐点点头:“嗯。竞赛如果赢了市里的,再赢了省里的,我就可以获得保送资格,即便是保送不了,还有高考。”
头一次从别人口中感觉到,高考原来是那么容易的感觉。
顾嘉宝差点就要怀疑自己了。内心颤颤巍巍,但是依旧想保持淡定的表现:“这样啊,你放心,我也会努力去北京的。北京的学校应该很多吧。应该也有我能考上的吧……”
救命。
压迫感太强了。都考虑到这些了吗?
顾嘉宝真的很想抱头痛哭。
温语槐发现她理解错了重点。
“你的父母会同意你过去吗?”
之前在跟学姐聊天的时候,她偶然得知很多父母让倾向于会让小孩去报离家近的地方,甚至会去篡改志愿,大包大揽。
顾嘉宝这种放养长大的,没感受过什么跟父母对峙的分歧。
“应该会吧?他们很开明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这天晚上回到家,顾嘉宝看到了正在书房看报纸的顾信学,突然心里没底,想去问一下确认。
敲了敲房门,走进去。
“我考大学想去北京,可以吗?”
顾信学放下手头的报纸,笑着问她:“怎么想跑那么远去上学?”
听到这句话,顾嘉宝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就是觉得北京挺好的,所以就想过去。”
顾信学抖了抖报纸,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笑着说:“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你先把学习成绩搞好再说吧,学文学理都还不一定呢。但是我们肯定是希望你能够留在南城念大学的。”
顾嘉宝被一盆冷水泼得,心里犹豫纠结起来。
的确,在这个问题之前,学文学理都还不一定呢。最终,她握着书包的双肩带,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她想去找温语槐说。但是恍然想起来,温语槐现在应该是坐在大巴车上,去参加竞赛去了。
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顾嘉宝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如果温语槐顺利地赢下,然后直接就可以保送。
时间太过漫长,她在家里翻看黄色小说,又找了点片子看,但是越看越是觉得无聊,坐在床上一边啃着薯片,一边时不时点开手机,看温语槐有没有回复她的企鹅消息。
消息列表里还挺停留在她早上发的那句:[在不?]
了无音讯。
倒是班级群里热闹异常,议论着学校里的竞赛大神。
一群人吹到99+。
讲市里的比赛隔壁二中的似乎也有实力,火箭班里出现了几匹黑马。谁能赢到最后还真的不好说。
顾嘉宝翻了一会儿,忍不住担心起来。
一直到晚上,天完全漆黑。她才收到了回复。
[温语槐:嗯,怎么了?]
看到消息,顾嘉宝很想问问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