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买卖等着呢!”
头前那两骑喝道:“胡说八道!”当下一夹马鞍,冲了过来。杨衍刀不出鞘,等那两骑靠近,猛地扑向右侧那马贼,一刀劈下。他易筋经内功进展虽慢,也有小成,这两个月经彭小丐指点刀法,日日苦练,功夫比在抚州时已高上许多,这一扑一劈,快准狠稳,马贼没料到这少年竟有此等身手,当中一人被打下马来。
另一名马贼见同伴落马,转身就去砍杨衍。杨衍侧身避开,一把抓住对方腰带,也将他扯下马来。先前落马那人忍痛站起身,挥刀砍来,杨衍与他接上招,以一敌二,三人斗在一起。
彭小丐见那两名马贼身法,料功夫不如寻常门派弟子,更不如杨衍,不用担心。此时后边两名马贼已然冲到,彭小丐更不打话,刀也不取,自车门处一窜而出,双手扳住车顶,左腿一扫,一脚一个将两人踢下马。他顺势跳下车,双手拎起一个,往前一抛,那人大喊一声“唉呦!”被抛出一丈多远,在地上滚了两圈。他又走向另一人,另一人见他武功高强,大叫一声便想上马逃走,彭小丐拎住他衣领,将他打横抓起,使个推窗望月式,将他推出丈余,摔得那人哭爹喊娘。彭小丐走上前,抓住两人衣领,双手一合,“啪”的一声响,那两人额头碰额头,撞得头破血流,晕头转向,不住求饶。
彭小丐道:“要命的别逃,有事嘱咐你们!要想走,先断腿,再断手,做成人肉棍子送回山寨!”
那两人忙不迭道:“不逃!不逃!”
彭小丐回头去看杨衍,见另两个马匪头脸胸口已不知被杨衍打了几下,疼得在地上哀嚎。彭小丐喝道:“要命听话!都给我坐好!”
那四名马匪被打服了,哪敢抗辩,就在驰道上一个挨着一个坐下。地面犹有积雪,把这四个屁股给冻得苦不堪言。
杨衍把四匹马绑在一起,牵到一旁等着。彭小丐道:“你们是哪处山寨的?”
四名马匪忙道:“我们本是沙鬼,现在投靠饶刀山寨!”
彭小丐点点头:“听过。山寨有多少人?”
马匪惊道:“你们莫不是铁剑银卫乔装的?”
彭小丐骂道:“铁你娘剑你妹!老子是通缉犯!”说着拿出通缉令,扔到四人面前,四人见有千两悬赏,都是一惊。
彭小丐道:“你们寨主做事不精细,就派四个人来,忒也小瞧了道上的好汉!像今日这样被抓着了,不就暴露山寨行迹?我本以为你们会先派个探子,没想这么不晓事!”
那四人忙道:“是!是!老英雄教训得是!”
彭小丐道:“不跟你们废话!你们这四个,我放两个回去传话给你们头儿,有笔大买卖等着,要是有兴趣,我在这等他!”他看向四人,问道,“谁在山寨里有老婆孩子的?”
那四人各自喊道:“我有儿子!”“我有老婆!”“我娘八十岁了!”“我爹快死啦!”
彭小丐翻了个白眼,随手指了两人道:“你们回去禀报。我们把车藏到附近隐密处,等你们消息,日落前派人过来!”
那两人收了命令,连忙上马。杨衍把余下两人绑起,驱车往小径上走,停在一棵大树下。
杨衍问道:“那两人会回来吗?”
彭小丐道:“四去两回,肯定要回报。这种马匪山寨极为隐密,寻常不能给人知道位置,出来干活的马匪一般来说都有家眷在山上,一旦失手被擒,为保家眷都不会说出山寨地址。出入人丁都有管制,跑了人不见尸,山寨就得迁移,这是大事。”接着又道,“大批匪徒迁移不易,管制更严。这四人随意打劫,管教得不严实,不成气候,只怕山寨里人不多,不能成事。”
他说完,转头问那两人道:“你们头儿多大年纪?方才问你们山寨有多少人,你们也没回我!”
那两人忙道:“我们头儿十九岁!山寨有两百二十余人,听说最近还要再收些人马!”
“才十九岁?管着两百多人的山寨?”彭小丐讶异问道,“多少壮丁?多少家眷?”
那两人忙道:“一百八十四个壮丁,四十余个家眷!”
彭小丐道:“一百八十四个壮丁?这可有趣了。”他详细问起,这才知道饶刀山寨遭灭,家眷几乎死绝,沙鬼四散,刚入草的还没携上家眷。这批人马是上个月才开始聚集,因此管理松散,号令未备,但已作案多起,又有粮草,吸引附近不少无处营生的独行盗加入,短短一个月内,规模竟从七十余人扩张到一百八十四人。
杨衍低声问道:“一百八十人,够用吗?”
彭小丐皱起眉头,低声道:“对方都是门派弟子,训练有素,这伙马匪规矩不立,怕是不济事。”
杨衍不由得望向明不详,明不详想了想,道:“还得看情况。”
他们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忽见前方烟尘扬起。彭小丐道:“来啦。”
不多时,十余骑围了上来,领头的中年人喊道:“在下赖士比,叫我老癞皮就好!敢问是彭家小丐彭天放彭老英雄吗?”
彭小丐朗声道:“正是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