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道:“量他们不敢胡来!”
果有探子听到,把消息传回山寨,寨里派人下来带路。饶长生看那沙鬼寨子,屋瓦比旧的饶刀山寨还整齐,规模也大,只是有些已见失修模样,显然少人居住。寨门口两座瞭望塔只一座站着两名守卫,仍打着那张小鬼旗,饶长生心中一突,老癞皮低声道:“刀把子,慎防有诈,叫他们头出来说话!”
饶长生怒道:“怕什么!料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
老癞皮道:“话不是这样说,人家的地盘不比自己家门,需防险防埋伏,别让人给一锅端了。要不……”他想了想,若是过去老寨主在,定然是留弟兄在外接应,自个一人赴险,一来有照应,敌方不敢妄动,二来也避免中伏,于是道,“我替刀把子走一趟,内外也好有个照应。”
饶长生道:“爹常说,入了山寨就是亲兄弟,同生共死,哪有丢你一人进去涉险的道理?”他知道老癞皮的顾虑,可老癞皮是二把手,让他一人进去,岂不短了自己威风?可若要他自己一人进去,他心底终究不踏实,又想:“他们只剩五十个人,我山寨一个跟他换一个,他们终究不合算。”于是当先策马进入。
老癞皮见拦不住他,只得喊道:“弟兄们跟上!”
一行人进了大门,跟着喽啰来到聚义厅前。但凡山寨里头,这类聚众之处总差不多,不是叫聚义厅便是叫集贤亭,要不就是风云楼、龙虎滩,撞名了也不奇怪,差不多就是个大亭子。沙寨的聚义厅比饶刀山寨还讲究些,三面砌了泥土墙,还开了窗,敞亮的那面坐着一名脸色蜡黄的粗壮汉子,头发扎成一束婴儿拳头大小的粗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