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刑堂堂主,副掌门。”萧情故道:“义兄,别让我派人抓你。”
苏亦霖抿着嘴唇,冷冷道:“我要保护义父。我以外,谁都信不过。”
苏长宁见他们争执成这样,心中怒气消了一大半,反缓颊道:“萧儿,我信得过……”
“我信不过。”萧情故道:“二妹能半夜逃出,赵总教被伏击,掌门被刺杀,这守卫显然不周到。这还不受罚,我刑堂堂主要来干嘛?”
他说的在情在理,苏长宁一时也反驳不了。
苏亦霖道:“你打算怎么作?”
“你不用问。今后守卫,由我一人调配。”萧情故道:“还有你,必须离开嵩山大院。”
“我说不用。”苏长宁霍然起身道:“我还是嵩山掌门。我说了算。”
萧情故也起身,指着苏亦霖,瞪大眼,一字字道:“他要不是掌门的儿子,早就下牢候查!爹!赏罚分明是好听话,现而今,有嫌疑的一个都不能放!”
苏长宁怒道:“萧情故,别以为你是我女婿我就不敢办你,你跟我对着干?嵩山现在还是姓苏的。”
秦昆阳劝道:“你们这是一家人吵架,还是嵩山派议事?”
苏亦霖默然半晌,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道:“我稍后便搬出大院。”
苏长宁性起,一把撷住令牌塞回苏亦霖怀中,道:“我他娘的就不换,你他娘的刑堂堂主不想干就别干。”
众人见场面僵了,一时都不知如何劝阻,萧情故吸了口气,缓缓道:“爹,你是真不换掉义兄?”
苏长宁沉声道:“你聪明能干,我信得过你。才把嵩山大小事交你打理,你义兄是我养大的,护我性命,我就信得过他一人。”
萧情故看了看苏亦霖,缓缓道:“义兄,希望你记得今日爹说的这番话,他把你当亲生儿子,你别辜负了他这番心意。”又转头对苏长宁道:“这当口,我谁也信不过,爹,觉空首座那边,我替你走这趟。你就留在嵩山,把济南城所有守卫都调来把守嵩山大院。别让嵩高盟的攒了空。”
苏亦霖道:“我派人护你出城。”
萧情故道:“我不信你派的人。”
他说完就走。竟不再留。秦昆阳、卢开廷两人目瞪口呆。实不知如何劝解。
※ ※ ※
萧情故回到松云居,苏氏见着他,讶异道:“怎地今天这么早?”
萧情故摇头道:“没事。”
苏氏道:“李兄弟有事要找你呢。”
萧情故讶异道:“这么巧,我也有事找他。他在哪?”
苏氏道:“他在练功房,二妹陪着他。”
萧情故疑问道:“没拖着他出门?”
苏氏摇头道:“李兄弟心情不好,想多练功。二妹也拖不动他。”
萧情故走到练功房,见李景风正在练剑,正如他所指点,反反复复练的就是龙城九令前三招。此时脱去外衣,只着单衫,十月天里,仍是满身大汗。浸透了衣服,也不知练了多久。
苏银铮双手托着腮帮子,百般无聊,只是专注看李景风练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萧情故见她沉思,问道:“怎么啦?”
苏银铮嘟着嘴道:“不开心!”
萧情故问道:“他不陪你,你不开心?”
苏银铮瞪大了眼道:“你没听过来日方长?”
萧情故笑道:“你这样缠着,哪来的来日方长?”
苏银铮哼了一声,道:“你这凡夫俗子,才不懂我这天眼通的烦恼。”说着又把拇指按在耳上,四指压额。瞇起一双眼盯着萧情故。
萧情故被她逗得乐了,笑道:“是!是!”
苏银铮不再说话,转过头去看李景风,神色中颇见烦恼。
李景风打完三招龙城九令,萧情故扔了毛巾给他。李景风一边擦拭汗水,一边问道:“萧公子,你有查到嵩高盟那批人吗?”
萧情故问道:“还没,怎么了?”
李景风道:“若有用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萧情故道:“你不是嵩山的人……”
李景风道:“你说他们行刺要人,伤了不少无辜不是?”
萧情故道:“这是有,可……”
李景风点头道:“那就是了,犯了法,伤及无辜。总要受审。我就想帮点忙而已。”
萧情故想了想,道:“留点气力,我明日要去见觉空首座,你陪我一起去。”
李景风讶异道:“觉空首座?我?”
萧情故道:“就我们两个,你眼力好,需要时,还得借你眼力一用。”说完转头问苏银铮道:“借用一天,行不?”
苏银铮哼了一声道:“来日方长,是吧。”
萧情故哈哈大笑,此时屋外传来人声,萧情故道:“我去看看。”
到了大厅,松云居外站了五六十人。萧情故见苏氏正与苏亦霖说话,脸色一变,走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