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劝阻不了。李景风想起身又怕挡了人家看戏,也是进退两难。赵大洲说到气极处,一把抓起奚老头衣领,奚大狗大吃一惊,忙喊道:“别伤我爹。”说着抓住赵大洲手臂。奚老头不会功夫,随便一拳也能打死。李景风见他们争执凶了,也忙起身拉住赵大洲。奚老头骂道:“怎么,想学关公欺负老人家是吗?”
那赵大洲虽然脾气火爆,但真不是坏人,虽然气极,对着不会武功的老人家也有顾忌。李景风见他放手,正松了口气,忽见一支短箭向赵大洲射来!
李景风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这间不容发的一瞬,猛地奋力一推,饶是赵大洲身材魁伟,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推了个踉跄,他正要发恶,夺的一声,那箭已钉在椅背上。李景风此时才喊出那声:“小心!”
咻咻两声,又是两只短箭自台上射下,赵大洲此时正站在奚老头身前,百忙中不及思索,连忙滚地避开,他这一闪,这箭便要射中奚老头。李景风觑的奇准,将奚老头扑到在地。
奚老头还不知发生何事,唉叫一声,喊道:“你推我干嘛?”又是几箭射来,赵大洲是见过阵仗,避开这两次暗袭,早已有备。当即抄起大刀挡下短箭,纵身跃至台上,喊道:“插标卖首之徒!快出来受死!”
他刚喊完,观众中暴起数人,挥舞兵器冲上台。赵大洲挥刀抵挡。奚大狗忙喊道:“有刺客!不相干的退出去。”他未带兵器随身,护在父亲身前,喊道:“爹!你快出去。”
只见戏台上的戏子早已纷纷走避,观众更是你推我挤,把大门塞个水泄不通。不一会,又有数人冲向台去,刺客竟多达七人。
李景风怕赵大洲寡不敌众,冲向台前,猛地一跃跳上台。这戏台不矮,李景风一跃而上,这才惊觉:“我怎么跳这么高?”
此时也不容细思,一名刺客见他跳上台来,挥刀向他砍来,刀势甚是猛恶。李景风避了开来,抽出初衷应战,他本想使出龙城九令杀敌,可这刺客功夫着实不低,逼的他闪躲腾挪,一时无法出手。
那赵大洲武功确实极高,大刀过处虎虎生风,翻起层层刀浪,不时拳打足踢,肘击膝顶,六名刺客都非庸手,竟也逼近不得。
猛地又三处冷箭射来,赵大洲连忙闪躲,当下露出破绽,刷的一下,背门挨了一刀。赵大洲向来奉关公为神,刮骨疗毒尚且不惧,何惧这浅浅一刀?头也不回,挥刀向后斩去。将那人逼退。又过一会,又是三箭暗袭,赵大洲这次闪避稍慢,肩膀被擦过一下,皮破血流。他知台上暗处有人偷袭,可自己被重重包围,一时也脱不了身。
李景风这边方当酣战,他担心奚老头,瞥眼间见他蹲在椅子背后。奚大狗护在父亲身前,心下稍安,又与那刺客接了几招,始终缓不出手来使出龙城九令。那人虽然占了上风,不过要伤李景风,那还当真不是易事。李景风心念忽动,且战且退,从台上退至台下,直退至椅子边,奚大狗见他节节败退,心中忧虑。正想着上前助战。李景风绕到椅子背后,一脚将椅子踢出,要乱那刺客刀势。不料那刺客功夫也当真好,侧身挥刀,身形竟然不乱,李景风接连两次踢出椅子,都制造不出他破绽。他正为难间,猛地一张椅子砸向那刺客头顶。原来是奚大狗有样学样,举起椅子就丢。李景风也忙着配合,接连踢出几脚,他力道不足,有的椅子飞得高,有的椅子沿地滚动。不过总是朝着刺客过去便是。
这一下椅子乱飞,真把那刺客逼得缓不过手来。李景风得了空子,长啸一声,使出龙城九令,一招暮色缀鳞甲,那刺客遮拦不住,刷刷刷几下,手臂、胸口连中四剑,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李景风抬起头来,望向台上,只见赵大洲大腿中了一箭,地上躺了具尸体,仍与五名刺客缠斗不止。
忽听奚大狗喊道:“小心!”李景风忙低头,原来那刺客虽然中了四剑,一时未死,拼着一口气向他砍来,李景风连忙闪避。奚大狗抢了上来,一脚踩在刺客手腕,夺了刀,割断他咽喉,转头对李景风道:“得往要害砍,真确定死了才行!”
李景风道:“是我不小心!”
奚大狗有了兵器,点点头,冲向台上助战,一名刺客挥刀接过应战。奚老头见儿子犯险,慌喊道:“别去啊!”
李景风见赵大洲武功极高,以一敌六尚能杀一人,只是暗处短箭难防,心想自己武功,应付一名刺客便已困难。猛地一支暗箭射向奚大狗,奚大狗武功不如赵大洲甚多,闪避不及,手臂开了条长口子,想要找放箭的人,却不知躲在何处。
李景风却看清来势,心想:“得先除掉那些放暗箭的。”他跳上台,往箭势来处冲去。
果然又是刷刷刷,三箭射向李景风。李景风本想格档,可手却跟不上眼睛,忙着地滚开,又冲向前去。弩箭充填需要时间,李景风早抢到后台,果然见着三名穿着龙套衣服的戏子手持弩箭正在装填。第一人刚装好箭,见李景风冲来,此时距离不过两丈左右,算是极近,那刺客见他身法,料他武功不高,忙举弩射箭。李景风想起齐子慨教导,不看他来箭,但见他手按机刮,立即侧身,果然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