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当中堆起炉火,正烤着一只全羊,可在严寒中取暖。
齐子慨当先走去,诸葛然跛着脚,走在最后,许是天寒积雪,落得有些远,李景风担心他行动不便,放慢了脚步等他。
诸葛然忽道:“你倒好心,陪我走。”
李景风道:“走慢点,攸着些。”
诸葛然哈哈大笑:“稍微会讲话了。”
李景风冷哼一声,说起来,他还是不喜欢诸葛然。
诸葛然问道:“我叫胡净打你巴掌,你是不是觉得我讨厌你?”
李景风道:“我顶撞你,你讨厌我也是当然。”
诸葛然道:“那你就错了。人会顶撞人,狗会听话,这才是人与狗的区别。”
李景风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诸葛然道:“臭猩猩把我抓来这,我得分辨出谁是人,谁是狗,谁能帮我,谁不可信。这道理还是我教会那只臭猩猩的。”
李景风想起齐子慨刚入饶刀寨时的试探,不由得一愣。自从与这位讨人厌的点苍副掌认识以来,他说的话每每能引自己深思,比之谢孤白主仆还要值得品味许多。
诸葛然道:“你是人,他是狗,你才是靠得住的。”
李景风愠道:“胡兄弟是惧怕你权势才动手打我,你反说他是狗?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诸葛然问道:“若当日我是叫你打他,你会打吗?”
李景风又是一愣。
诸葛然冷冷道:“这就是差别了。”
大屋就在眼前,诸葛然道:“待会别离我太远。”
李景风还琢磨不透诸葛然的语意,两人就已走入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