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缓和的笑容来。
“我们谈不到一块去,不过你放心。”白若松下意识伸出手后,才意识到旁人不知晓自己和言筠的血缘关系,这样的行为有些孟浪,于是便只是虚虚地在头上抚了抚,“我有法子让你不嫁姜仲临那厮。”
她眨了眨眼睛,又小声补充道:“阿姐从不骗人。”
言筠可不是傻白甜路途年,他对白若松的话保持怀疑态度。
她又不肯认回言家,在朝廷里也只是个大朝会都去不了的小官,能怎么影响言相的决策?
不过毕竟是白谨叔母的女儿,他的小堂姐,面子还是要给的,假意信服地颔了颔首,随后道:“我送小堂姐出去吧。”
白若松师承易宁,一眼就看出了言筠的言不由衷,面皮上抽了抽。
二人无言一路,最后在相府大门口告别,白若松刚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马车车帘被撩开,探出云琼的半个身子来。
白若松突然有一种,老婆来接下班的快乐感,刚刚在听雨轩和言相争锋相对的郁郁一下散了个干净。
她小步跑到马车前,云琼垂眼瞧着她,说了一句:“谈完了?”
白若松颔首,随即自觉朝着云琼伸出手臂,云琼便轻轻笑了一声,手臂伸到她腋下,把人架着提到车辕上。
“不太顺利。”白若松道,“不过我一早就猜到不会顺利了,也算一种预料之中吧。”
二人一起钻进了车厢,车帘放下,靠墙站着一直别着头假装没看见的钦元春才偷偷擦了擦汗,自己长腿一跨上了车辕,扬鞭启程。
车厢内,本来被收进座椅下面的小桌板被支了出来,上面放着一个半卷的工具包,里头插着各种尺寸大小的刻刀。
工具包前头就是一块已经成型的小玉章,玉章旁边还落着许多划拉下来的碎屑。
白若松瞟了一眼那玉章上头的鸭子,不动声色地又收回了视线,坐到了空余处。
“回官舍么?”云琼问。
“……不了。”白若松摇头。
官舍是易宁的院子,如今易宁“因公殉职”了,院子里肯定会住进来其他人的。
白若松的秘密太多了,住在一起容易兜不住。
她思忖了片刻,道:“送我去钦元冬将军送人去的那个院子吧。”
云琼听懂了白若松的意思:“你是想之后住在那个院子么?”
白若松点头。
云琼顿了顿,提醒道:“那院子里可是有殷照的。”
白若松明白云琼的意思,殷照是刺杀文帝的通缉犯,若是被查出住在白若松所在的院子,白若松一定会受到牵连,甩都甩不脱。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若松倒是有些自信,“况且如今太女薨了,那些人都忙着争那个位置呢,哪里有空在意一个弃子。”
云琼不敢苟同。
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白若松身边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不过他已经习惯于顺着白若松,到底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只是道:“有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同我说。”
白若松答应了,云琼便撩开帘子吩咐钦元春驾车去院子。
“我,恩……”白若松清了清嗓子,看着已经坐回位置上,举着刻刀雕琢玉章的云琼,开口道,“我想和你打听一个事。”
“你我之间,直说便是。”云琼头也不抬地道。
“就是,你认识女帝也有许多年了吧。”
云琼拿着刻刀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目光沉沉望着白若松。
白若松还以为他会问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结果他也只是重新吹下眼睑,声音淡淡道:“我多数时间都在北疆,回京的日子少之又少,不过的确与当今圣人熟识十多年了。”
白若松犹豫了一会,问道:“你觉得,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琼沉默片刻,食指下意识摩挲着光滑的刻刀刀背,薄薄的嘴唇一动,吐出了几个字:“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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