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不到的时间,他脑子里划过许多念头。
琴酒这个狗东西怎麽还不来,就算身体不舒服爬也该爬过来了!
他该不会压根就不想阻止吧?
如果柯南真的将门打开发现了顶着琴酒脸的相叶佑禾,那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场景——
柯南震惊、惶恐、假装没素质在别人家乱探险的小学生暂时离开。
然后盯上他、怀疑他,追查他和琴酒之间的关系。
琴酒不悦、避免多生事端,派小弟去解决毛利兰、柯南、铃木园子。
而他,要夹在二者之间,一边阻止琴酒,一边保护想方设法接近他的柯南,再绞尽脑汁的打消双方的怀疑。
他懂了!麻花就是由他们三组成的吧!
哈哈他没疯,只是有点缺氧。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相叶佑禾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他脸色紧绷,用力捏着手机,果断放弃调用琴酒,打算靠自己解决。
柜子的缝隙一点一点变大,光线完全不体谅相叶佑禾紧张的心,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江户川柯南一眨不眨地盯着衣柜,挂着的衣服暴露在视野中,只要再打开一些,就能完全看清里面的场景。
“砰!”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地声音打断了江户川柯南的动作,紧接而来的还有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惊呼声。
“小兰!”江户川柯南大喊着冲出去了。
只留下开到一半的柜门,受惯性影响正往外一点一点的打开。
“……”
蜷缩在柜角的相叶佑禾默默伸出一只手,将柜门轻轻拉了过来,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虽然江户川柯南基本不会返回了,谨慎起见,相叶佑禾特意没有全部关上,保持着半遮半掩的样子。
然后将身体再次藏在衣服中。
做完这些,他才狠狠松了口气。
他将手指从拨号键移开。
再晚一点点,他就要拨通江户川柯南的电话了。
虽然在紧急情况下他依然对号码做了加密处理,但拨打的时机太过凑巧,加上上一次的未知来电,江户川柯南绝对会起疑心,但总比打开柜门来个大眼瞪小眼好。
相叶佑禾再次给琴酒发送短信:快点让他们回去!但不能直接让他们滚。
嗡嗡。
装在口袋里,因为坐下的姿势正好贴在腰侧的手机再一次发出震动,琴酒脸色铁青,额头青筋一突一突的。
他本来带着看好戏的心思等待江户川柯南发现端倪,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人解决省事,但在卧室里传来动静之前,他就快要被手机震动烦死了。
偏偏相叶佑禾这具身体还怕痒。
琴酒迅速按压住身体做出一些条件反射的招笑动作,想要把手机掏出来关静音,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手抖了一下。
手里端着的杯子落地,在清脆的声响中变成碎片。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惊呼出声,瞥见他努力忍耐着什麽的脸色,忍不住地担心:“相叶,你没事吧?”
火急火燎跑出来的江户川柯南见屋里的场景,松了口气。
什麽嘛,只是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他今天确实疑神疑鬼过头了。
看毛利兰蹲下身用手捡地上的碎片,江户川柯南连忙从角落把扫帚拿过去:“小兰姐姐,用这个吧。”
毛利兰接过:“好,谢谢你。”
铃木园子看了眼琴酒:“相叶,你身体还不舒服吗?要不我们送你医院看看?”
琴酒嗓音冰冷:“不用。”
“说起来,相叶哥哥,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江户川柯南好奇道。
琴酒敷衍地‘嗯’了一声。
没有多余的用词,其他人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情况。不如说从以前他基本没提过家里人时,江户川柯南就隐约有察觉到了。
只是当时,更多的是以为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没想到……
琴酒不屑一顾的表情,看在其他人眼里就变了一个意味。
这伤心又故作坚强的样子,铃木园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如果琴酒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定会让她再也流不出眼泪。
江户川柯南也沉默了两秒,又继续问:“相叶哥哥,那昨天晚上接电话的那个凶巴巴的哥哥是谁呀?该不会有人来欺负你吧?”
“什麽?是谁?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铃木园子看向收拾好走来的毛利兰:“你说对吧小兰?”
后者重重点头。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集中到琴酒身上,他面无表情地撒谎:“钥匙丢了,请了工匠。”
“噢~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锁那麽新呢。”毛利兰恍然大悟。
江户川柯南歪头:“咦,那相叶哥哥的电话怎麽是工匠哥哥在接?”
“笨,相叶要是正好在忙,手机放在桌上响了,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