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覃抬头,有些震惊,“你怎么来了?”
“齐总,过生日要带蛋糕。”赵听澜从篮子里拿出一份分装的蛋糕,还有一份苹果派,“看阿姨要记得带礼物。”
说罢她又从篮子里拿出两个红灿灿的苹果,郑重的摆在墓前然后坐在齐覃对面。
赵听澜先是说,“生日快乐。”
然后把头转向墓碑,碑文映照了覃锦的一生,黑白照上发软覃锦温婉柔和,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老实说齐覃和她并不像,甚至找不到一点相似的地方,连外人都说齐覃是和齐舜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秉性又像老爷子,偏偏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
停顿了几十米,赵听澜突然开口,“从昨晚就闷闷不乐的,今天一坐又是一天,连块蛋糕都舍不得给阿姨带。”
“我要是阿姨就托梦来骂你小气。”
齐覃看了眼那块蛋糕,“你也挺小气。”
赵听澜扫了他一眼开始对着墓碑絮叨,“他最近挺忙,拿到股份忙着升官发财,昨儿就不开心,也没吃饭,来看您连块苹果都舍不得带。”
“听林姨说您喜欢吃苹果,天冷,给您做了苹果派。”
昨天林姨把赵听澜拉到一边轻声说,“阿衍随他妈,爱吃苹果。我是跟着小姐嫁过来的,她从小就爱吃苹果,太太说平安。”
念叨了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人成了最先撒手人寰的人。
赵听澜今天没化妆,简单的一身黑,除了中指上的戒指也没带什么首饰,没被妆点的一张脸素净,清雅,很认真的讲起齐覃的近况,说他脾气不太好,但是有在认真改,又说阿进。
她说着说着掏出手机拨了个视频通话,那头的小孩吃着蛋糕,兴高采烈的说,“小叔生日快乐。”
然后又问覃锦:“奶奶好呀。”
赵听澜说,“你的蛋糕分给了阿进,还有你大哥。”
风渐渐扬起来,齐覃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替她挡着风。
“他每次一来就是一天,一句话也不说,估计是把您给闷坏了,今儿我替他给您说。”赵听澜说完最后一句话,朝齐覃伸出手,“话都说完了,要不要回家。”
“林姨做了你爱吃的饭菜。”
她走在前头和齐覃讲话,讲那颗钻石该怎么设计,讲什么时候要去看赵禹江。
齐覃跟在她后面,眼底晦涩又复杂,这样的赵听澜是他的,却不是为他而做出的改变。
晚上的清苑里静悄悄的,卧室的灯亮着,齐覃撕咬着她的唇瓣,她的手搭在他的脖颈上,掌心是那道蜿蜒崎岖的疤痕。
齐覃一字一句的说,“感觉到了吗,这才是我为你做的。”
“阿澜,我连命都能给你。”恢复记忆的齐覃只能想起这件为赵听澜而做的事情,并且企图以此挟恩,无理的要求只能喜欢他一个人。
他说,“你得喜欢我。”
赵听澜从短暂的窒息中回过神来,断断续续的说,“我喜欢你。”
齐覃蛮横的同他十指相扣,指尖戒环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这些不够——”
他开始毫无章法的去吻赵听澜的眼睫,鼻尖,口唇,像他一样,开始一场完美的伪装,“我要你的全部,全部的喜欢,都得给我。”
这才是我最想要的礼物,你得像爱他一样爱我。
赵听澜抬头和他对视,齐覃完美的掩饰掉自己的欲/望,深情款款的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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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覃的生日过完燕城就彻底迎来深冬了,和华丰的二期项目结束后齐覃和赵听澜谈了新的合作商。
齐墨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组了个局招呼着一大群人去泡温泉,东绕西绕的让人把薛幸幸请了过来,这也算是齐覃和赵听澜第一次在私下出现在一个局里。
燕城的温泉丝汤大多都是隐秘性极高的独栋,室内室外两个汤池。齐墨这次出手还算阔绰,定了一栋四层的别墅,足足有三个汤池。甚至还特地带了一个私厨过来负责餐食。
赵听澜和齐覃披着浴袍下楼,别墅里温度开的够高,两人的严实装扮落在一群穿着单薄泳装的俊男美女里显得格格不入。
眼瞧着人齐了,齐墨笑眯眯的说,“一共三个池子,酒水餐食自助,有需要按铃。”
话一转,他朝着薛幸幸说,“你在哪?”
薛幸幸往赵听澜伸手一站,“阿澜,你在哪?”
齐覃睨了眼面色十分不爽的赵听澜,目光一路滑过女人裸露的半截白皙小腿,他沉沉的说,“她在室内。”
“嫂子,你介意我们一个汤池吗?”齐墨问。
齐覃身量比齐墨高出半个头,稍一抬手就捏住他的肩膀往外带,齐墨扭着身子不配合,拉扯间齐覃的浴袍的领口不小心被扯开大办,劲瘦的胸前毫无预兆的暴露一片鲜红的抓痕。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安静。
齐刷刷的目光看向赵听澜明显红肿的不正常的唇瓣,赵听澜表情不甚自然的收拢一下浴袍,“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