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躲避。她极力与自己的身体抗争,最终强迫自己接受了覆在额头上的那只手。
这是比抗拒更可怕的想法。
从前,她为了复仇可以不介意他的触碰,甚至亲吻。可如今,他只是碰了额头,不带一点亲密的触碰。是她对他的恨意太过强烈,还是她的身体下意识的抗拒别人……
她害怕了,她害怕是后者……
如果是,便是失控。
齐琅将手收回,看着僵硬的沈昭:“没有发热,阿楚这是怎么了?”
沈昭挤出一个笑来:“妾无事,昨夜没休息好罢了。”
齐琅松了口气,继续吃饭。
冷不丁的,齐琅又开了口:“不知为何,阿楚自上次出宫后,对孤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沈昭敷衍道:“兴许是长时间不讲话,心中有些烦闷。”
“大夫说,这病是心病,兴许治好就又回来了。”他说的回来了,是指那个偶尔与他说笑,与他亲昵的阿楚。
“若是好不了呢?”
“阿楚别担心,不管是什么病,孤就算寻找便天涯海角也要给你治。”
多深情的帝王啊,可她唯有恨……她恨他的表里不一,恨他竟然爱自己!
她今日实在是有些太过烦闷了,再呆在这福安殿是万万不能的。送走了齐琅,她便去秦萱的住处。
在这王宫中,沈昭唯一能说话的便是她,真话假话都可以说。
介时,秦萱正在
看书,见沈昭来了也是立马起身相迎。她衣服上的小铃铛叮叮作响,倒是欢快悦耳。
“沈姐姐!”
“可曾打扰?”
她一开口,秦萱震惊了一下,语气满是惊喜:“沈姐姐,你会说话了!”
沈昭记得她当时哭的梨花带雨,解释道:“昨日突然间就会说话了。”
她不想承认,是被裴如瑛气的。
“会说话就好!”秦萱拉着她往一旁的软榻上去,“许久不曾听到沈姐姐讲话了。”
沈昭坐下,目光扫过桌面时却注意到了桌上的书,是《国论》。
秦萱注意到她的眼神,解释道:“裴先生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忽然就拿着这本书让我复习,还给我留了课业……”
沈昭听到,心中却堵得慌。
裴如瑛竟然教了这个……这本书,是忌讳。她当初没听的课,他之前说不会再将给别人。
渐渐的,她有些生气,有些怨他……可当她反应过来的瞬间清醒,其余情绪都消失不见。
她,是在吃醋么?
裴如瑛讲什么,讲给谁与她有什么关系?明明当初他与秦萱拥抱,自己都没有什么反应,可如今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她不会,真的吃醋了吧……
“唉。”秦萱又叹了口气,“裴先生也真是的,明明什么都没讲还要我复习,这不是为难人么!”
“复习?”
“是啊,他今日讲的是另一本书,可留的却是这本书的课业,他分明都没讲过。”
他没讲过……比吃醋更可怕的情绪,是欣喜。她竟然会因此感到欣喜,她心不受控制的跳动。
秦萱絮絮叨叨的声音她已经听不清了,她甚至眼睛也看不清了……
第49章 “亲吻”(慎入)……
裴如瑛推门而入时,屋内安静的很。正吃着点心的秦萱闻声,连忙回头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疑惑,直到瞧见了榻上睡着的沈昭。
秦萱压低了声音:“沈姐姐她可能是太累了,在这里睡着了。”
“我先去书房。”他说着,目光却不自觉的朝着沈昭看去。阳光打在熟睡的少女身上,岁月静好。
那是他向往的,终其一生被困其中的。
……
这场课,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尤为漫长。
裴如瑛已经上完了课,秦萱见他迟迟不走,开口询问:“先生不走么?”
“哦……车夫有事,要耽搁一会。”他像是被戳穿了心思,理由极其蹩脚。
“这样啊……”秦萱继续,“那我正好,将今日的课业写完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