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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 第3oo节(1 / 2)

范闲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沐铁之所以只提醒,而不全部说清楚,那这件事情就一定与我……或者与我家有关联,他能掌握着分寸说一声,就足够了,我没必要把他拖到这件事情里面来,而且……这么件小事情,如果我自己都搞不定,以后怎么在官场上立足?”

马车里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有些诡异,毕竟先前众人才看见范闲如游魂一般的狠辣出手,此时再看这位面带温柔笑容的大人,感觉总会有些异样。

范闲的武技,自从去年牛栏山一事后,便渐为世人所知,但真正看过他出手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因为那些人基本上都死了,所以像今天这种场景,实在是件很稀罕的事儿。

……

……

范闲虽然警告过沐铁,不要老想着学王启年的捧哏作派,当时邓子越也在一旁听着,但此时看提司大人心绪似乎有些沉闷,依然忍不住学起了前任的行事,小心翼翼地打岔问道:“大人,为什么先前在抱月楼里……您就笃定属下身上带着那么多银票?”

范闲懒懒地睁开眼,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上次崔氏孝敬的两万两在你这儿,你说担心手下们乱花钱,所以一人只赏了一百两,这是三千二百两,然后你给王启年那小老头儿家送了五千两过去,还剩下一万一千八百两。”

他闭上了眼睛,如数家珍一般说道:“你是个节俭人,吃穿都有公中出,你连监察院三处彭先生儿子的婚事都只送了五两银子的红包,事后还心疼地在我面前说了好几次,说要刹刹这种歪风邪气,这样看来,你一个月满打满算顶多能有二两银子。”

“你和王启年不一样,一直没有成亲,单身汉一个,这剩下的一万多两银票你能放哪儿去?你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当然不敢放在家中,自然是要随身带着的。”

范闲笑了起来,拍拍邓子越的肩膀:“不过节俭归节俭,你家旁边那个小寡妇,既然不肯收进门来,那该打的银首饰还是打几件,别让一个妇道人家老嘀咕你小气抠门,咱监察院可丢不起这面子。”

车厢里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邓子越面色一窘,解释道:“大人,这银子的事情,我是向您禀报过后才分配的,一百两已经不少了。”

范闲笑骂道:“这么抠门,怎么对王家这么大方?他现在又不是你上司。”

邓子越微微沉默后说道:“王大人……毕竟身在北齐。下属总想着,万一有个什么问题,他家里总是需要银子的。”

范闲倒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感动。如果是一般的庆国使节与学子,滞留在北齐自然是安全无比,套句某世的话讲,是能享受国民待遇的,但像王启年这种密探头目,谁知道将来会有怎样的下场?

史阐立在一旁问道:“明日真的要再去抱月楼要银子?”

范闲正想着远在异乡的王启年,想着最近得到的消息,司理理已经入了宫,心情正自复杂,听着这话,便有些恼怒了起来。监察院在外面为朝廷拼死拼活,这朝中的皇子权贵们却互相倾轧的厉害,甚至还想把这院子拖进浑水里,实在是有些可恶。

“当然要去。”

他对邓子越冷冷说道:“亮明你的身份去!先前和那女子说话时,她曾经说过,我从抱月楼赎了桑文,第二天还要乖乖地送回去,结果对方竟然连夜来抢人!……如此说到做到的敌人,我们当然要有些尊重与礼貌。”

“既然我们说了明天就要把这一万两银子拿回来,那就一定要拿回来。”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

藤子京得了命令,准备第二天趁着城门刚开的时候,就将桑文先送到城外的田庄中。处理妥了这些事情,范闲才回到了房里。

锦被之中,婉儿看着他的眉间隐有忧色,心疼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范闲也不瞒她,将自己今夜遇着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公款嫖娼在这里自然就便成了借机查案,正大光明至极。

婉儿若有所思:“这事情里透着一丝古怪。”

范闲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婉儿长居宫中,对于尚书巷的那些国公府也不甚了解,毕竟身份地位不一样,只好开解道:“明天找机会去问问思辙他妈妈,柳氏自小在尚书巷长大,她家就是国公府,应该能有些风声。”

范闲心头微动,旋即否定了自己地猜想,柳氏如此老辣而不显山露水的人物,断不会在自己仍然当红的时节,来拖自己的后腿。他如今对于柳氏已经有了比较全面的认识,这位妇人,始终是将范府或者说是父亲大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明天还要去抱月楼?”婉儿蹙着眉尖说道:“那些小孩子在京中恶名昭著,你虽然不惧,但是也要小心些。”

范闲摇摇头说道:“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打小就很警惕这种事情。”他温和一笑说道:“小时候在澹州,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街上痛打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却一直不能得偿所愿,没想到今天夜里却满足了一下儿时的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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