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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 第95节(2 / 3)

密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圆桌旁的几个人脸上都现出了很不安的神色。

※※※

召集叶家旧人,本来就是件极冒险的事情,所以范闲也只是打个前站罢了,而且用给范思辙请老师来当幌子。想来也没有太多人会注意到这件事情,毕竟当他真正接手内库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在接手之前,他必须先证明自己有这种能力;在证明能力之前,辄要先符合陛下的定义。

陛下对于接受内库人员的定义很简单,谁娶了林婉儿,谁就得内库。虽然不知道皇帝舅舅为什么这么疼爱自己的未婚妻,便范闲既然选择接受这门婚事,自然也就选择了接受这个挑战。

在大婚之前,他首先要面临的是另一种挑战。

太常寺协律郎向来是个虚职,类似于某世的名誉称号,用来给那些将来的驸马们一个比较文雅些的官职,只是个八品小官,却足够清贵。最初庆国的规矩是封同文馆六品词臣,但后来发现很多驸马们连首诗都背不下来,只好作罢,把规矩改成了封协律郎。协律郎在前朝名为协律校尉,掌管宗庙音律,皇家总以为驸马们不会做诗,哼几个曲子也算就景,所以就这样定了下来。

虽是虚职,但依然还是要去太常寺报道的。所以这天大清早,范闲就愁苦着脸,坐着家里的马车赶往了太常寺。在寺门口,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已经来迎着了,这个排场让范闲受宠若惊,赶紧下去亲热问好,和太常寺同仁们寒暄一番,才进了衙门,坐在小间房里,听着少卿大人讲解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这位少卿大人乃是宰相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物,所以对范闲如此热情,也就很好解释。只是少卿大人,以及朝中许多官员,直到今日还是没有想明白——宰相的私生女嫁与范家的私生子,为什么一应规矩却都是按宫里规矩在办。

陛下也许是太过宠信林家和范家,但在很多臣子眼中,陛下实在是太胡闹了,而知道林家小姐真正身份的人,却是打死都不肯说什么的。

范闲本以为自己是音痴,不免要出些洋相,哪里知道只是枯坐了一个上午,灌了一肚子温茶,发现同事们也大都如此,只是手上捧着宫里出的一两一份的报纸在看。茶喝多了肚子有些胀,他叹息一声,学着别人也拿了一份报纸,然后进了茅厕。

报纸上依然是花边新闻,只是陈萍萍已经回京,宫中编撰们再也不敢胡诌什么院长的初恋故事。提着裤子从茅厕出来,下意识里将报纸塞进内衣深处后,他才醒过神来一阵失笑,这还是年前在澹州养成的窃报习惯,自己存的那些银子,全靠这种手段搜刮而来。

正要回去继续喝茶,忽听得房内爆出一阵狂喜惊呼:“胜了!胜了!天佑大庆!”

范闲心中一凛,知道朝廷与北齐间的角力,终究还是以朝廷的胜利而告终,在这场傀儡诸侯国之间的小型战争之后,只怕北边又会有些土地被划入庆国的势力范围。

第七章 风起于萍末

屋内官员们正聚在一起看着邸报,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发生在北方的所有事情,不论是从及时性还是信息丰富程度上来说,都比皇宫出的报纸要吸引人多了,更何况上面记载的还是庆国胜利的消息。范闲苦笑着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报纸,在心里对文书阁大书法家潘龄老先生说了声抱歉,便重新坐回自己的桌前开始饮茶。

旁人正在兴高采烈地讲着战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安静,反而是少卿大人看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出来一趟。范闲有些忐忑不安地走出门外,来到一处僻静所在。这里已经是院子深处,搁着一张石桌,两张石椅。少卿大人示意他坐下,然后微笑问道:“众人皆欢愉,君却独坐默然,不知为何?”

这位少卿大人姓任名少安,当年也是风流人物,后来娶了位郡主,便一直安安稳稳地在太常寺里向上爬升,与范闲今日所面临的情况倒有些相同。范闲不确认任大人是不是心伤某事,所以要来拉自己唏嘘,所以不好怎么回话,只得淡淡一笑说道:“朝廷胜这一仗乃自然之事,所以并不如何惊喜。”

“为何是自然之事?”任少卿好奇问道。

范闲对于军国大事确实没有什么独到见地,只得推诿接道:“陛下英明,将士用命,北齐心虚,自然一战而胜。”

任少卿微笑望着他说道:“我这才想起来,今次两国再斗,倒是与范大人遇刺一事脱不了干系。”

范闲一怔,也才想起来,此次庆国出兵抗齐援赵,其中一个借口就是北齐刺客潜入庆国京都,意图谋杀大臣之子。想到北疆之上的那些河畔枯骨,各州郡闺中空等良人之妇,范闲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发堵。叹息道:“兵者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他知道庆国虽然承平十数年,但骨子里的尚武精神并没有消褪,所以平日里很注意掩饰什么,但当着任少卿的面,想着只是闲聊,所以随口说了句。

任少卿似乎很欣赏他的这句话,点了点头:“虽是如此,此次获地不少,庆国又有数年安宁,倒也值得。”

范闲不是一个酸腐的和平主义者,微笑承认了这个事实。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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