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在刚才被她惊动了。
孟光曜?
嗯喉结又滚一下,应声极其飘忽。
果然还没清醒。
关雨眨了眨眼,想去玩玩。刚刚舔到被他拉起来,对上近在咫尺的眉眼。
一早又来招我?
话中带着浓重鼻音,她才没那个意思。
叫你起床。
再睡会儿。说着,又要按她头。
我饿了
昨晚披萨没吃到,现在的饥饿程度可想而知。
孟光曜喉咙口发出笑声,抬起她的下巴,不怀好意问:哪里饿?
不知道他哪里学来这些荤话,问题是她竟然秒懂。
这里。关雨没好气地往他肚皮上掐了一把。
他笑得胸腔起伏。
你怎么什么都懂?
关雨磨了磨牙,手继续往下,抓住又是一捏。
呃----
在孟光曜的闷哼中,关雨飞速撤退,跳床逃离,奔进洗手间。
为防他追来,反手锁了洗手间的门,这才放心大胆刷牙洗脸。
镜子里的头发又蓬又乱,却不妨碍一眼可见的气色红润。
关雨嘴角微扬,洗完脸,梳顺头发扎起来,再轻手轻脚开门出去。外头孟光曜也已起床,先她一步进了厨房,让她在外面等两分钟。
关雨坐在餐桌边喝水,放空。
很快他送来一盘披萨,弯腰在她脸上亲一口,返身回去。
昨晚她订的最大尺寸,目测只剩了一半,另一半大约趁她睡着,被他独自私吞。
关雨大口嚼着披萨,孟光曜又拿来牛奶和切好的水果。看他坐下来,应该没什么其他早餐了,关雨不由问:你吃什么?
等你给我做。
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有了前车之鉴,涉及敏感词的对话,由不得关雨谨慎几分,听到的、和想说的都要过一下脑子。
这一迟疑,孟光曜笑着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
胡思乱想什么?
关雨表情讪讪,捏起一块披萨塞他嘴里
这一餐极为快捷简单,两个人只能说暂时垫上肚子。是以吃完过后,关雨真去厨房找食材,把冰箱里的存货几乎全搬出来,打算好好给他露一手。
孟光曜收拾完主卧回来,看她站在料理台边切菜,颇感意外。
真做,行不行啊?
当然比不了你的食堂。
打量着菜板上厚薄不匀的莴笋片,孟光曜轻笑出声:看得出来。
你可以不吃。
偶尔冒一下险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会做辣的菜,恐怕不合你胃口。
最近上火,正好吃清淡点。
关雨:
这人就是有堵她嘴的本事。
想吃去外面等着,别杵在这儿碍事。关雨埋下头去,继续切她的菜。
这会儿她又扎了个高马尾,露出白净的耳廓。孟光曜忽然感觉,光是这样站着说两句,身上都能莫名燥热起来。
他移开注意力,打算做点什么。
我来帮忙。刚撸起袖子,被关雨出声制止。
你别添乱了。
你怎么知道是添乱?我在外面读书的时候也做过饭。
那你来。关雨把刀一搁,大有你行你上的架势。
我来就我来。
孟光曜跟她对调站位,右手拿起刀,左手按住半根莴笋。只是刀刃刚落下,嘶地一声缩起了左手手指。
你到底行不行啊?还好没切到手,关雨跟着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