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一听就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自己在那边陪老太太,压力是大,你早点回去也是应该的,要实在不行我给老太太打个电话,让你们回自己家住。”
“老太太不见得会放人。”她又不是没提过,被老太太立否,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在陈氏没人敢做老太太的主,就连陈母这个亲女儿也不行。
“行吧,那你看顾着点,阿昭第一次上门,又怀着身孕,别让她受委屈。”
“老太太很喜欢阿昭,对阿昭比对我们这些亲孙女还要好,妈你就放心吧。”
“真的假的啊?”昨天陈母又不在现场,也是过后陈妈跟她说的,她其实不太信。
“千真万确,老太太把随身戴的翡翠对镯都送给阿昭了,还有六阿婆的海螺珠手串,妈你也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从来不离两位老太太的手的,第一次见面就送出去,可见老太太有多喜欢阿昭。”
自己的母亲是什么脾气,陈母非常了解,惊讶之余却也说:“倒是难得了。”
她指的是梁昭,难得能入老太太的眼,她和陈芜的想法一样,老太太并不是因为梁昭是陈芜的未来伴侣就另眼相待,而是真真切切喜欢梁昭这个人。
。
车子还没开到大门口,陈芜就已经看见门口台阶上那两个脑袋插满鲜花的小可爱。
宝宝贝贝在院子里玩腻了,非要往外跑,梁昭请示过老太太之后才带她们到大门口玩。
这附近还有很多陈氏族人的孩子,四点多幼儿园一放学就全是小豆丁,她们对宝宝贝贝很好奇,宝宝贝贝见到同龄人了也兴奋,主动上去跟人家打招呼。
“你们好呀,我们是宝宝贝贝,这是我们的妈妈~”
宝宝担任起这个小家庭的社牛角色,大大方方跟人家介绍自己、妹妹还有妈妈。
陈氏有自己的幼儿园,就在祠堂附近,能入园的也都是陈氏族人的孩子或者亲友的孩子,这群孩子的背后就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一般人接触不到。
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祠堂有不是陈氏族人的人出现,看着怪眼生的,两个孩子也不是陈氏幼儿园的,就开始对她们的身份好奇。
但小孩子管不了这么多,宝宝贝贝本来就长得讨喜,又主动找她们玩,她们就甩开了大人的手跑过去,管宝宝贝贝要头上的鲜花。
这是从老太太的花圃摘下来的,插瓶用不了这么些,剩下的就给孩子玩,梁昭给她们编了一个小花帽戴在头上,还别说,真挺好看的。
“你是?”有人想打听梁昭的身份。
梁昭对那人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她是什么身份不该由她说,她也没必要给不认识的人证明什么。
正好这时陈芜回来,下了车就朝梁昭走过来。
那人认出了陈芜,立马热情打招呼,“阿芜回来啦?”
“是啊,八婶接孩子放学?”
陈芜小时候在这边住,附近的陈氏族人她都认识,要是再远一些的就不太记得了。
陈氏族人那么多,每年回来祭祖的就有数千人,陈芜也不是每个都认识,但别人肯定都认识她。
“对啊,今天你一个人过来还是你妈妈也来啊。”
“老太太昨天叫我们过来吃饭,我妈妈今天不在这边。”
“哦哦!那这位是?”八婶还是忍不住八卦,两人都牵手了呢!
陈芜笑着介绍:“这是我爱人,梁昭。阿昭,这是八婶,你喜欢吃的那家糖水铺的铺面原先就是八婶的房子,现在出租给人家做生意了。”
“八婶。”梁昭从善如流叫人。
八婶眼珠子都瞪大了,原来传言是真的,阿芜真的找了个beta。
陈氏这么一个大家族,老鼠屎也有,但那都是旁支再旁支的,像住在祠堂附近的都是有些身份的,知道老太太最忌讳族人背地里议论是非,再一个就是眼高手低,不学无术。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八婶才没有对梁昭表现出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态度,打听也是纯好奇,并没有恶意,否则陈芜也不会在大门口就公开梁昭的身份。
“哎呀!”八婶一拍手,笑的比刚才更热情,脸上就跟花开了似的,“你看看,这一下太突然了,我连红包都没有准备。”
梁昭差点没笑出声,这位八婶也是个人才。
“现在没有红包不要紧,以后可是要补上的啊。”陈芜开玩笑的说。
八婶一拍胸脯,“那是一定的啊,”马上又问,“哪天办酒啊?日子定了没有?”
“等定下来了再通知大家。”
八婶没别的毛病,就是八卦,所以说了两句陈芜就拉着梁昭进去了。
一群小孩正玩的起兴,带头的宝宝贝贝突然就往回跑了,其他孩子舍不得,也屁颠屁颠跟着进去,八婶她们拉都拉不住。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孩子,连老太太都惊讶,平时孩子们都不愿意进祠堂,到了门口就哭,今天倒是稀奇,怕是附近好几家的幼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