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芜甜腻的嗓音从话筒传来,如同经纬织成的大网将梁昭牢牢网在其中,从她的毛孔丝丝渗透进她的身体,让她浑身颤栗,心跳加速。
在拒绝和迎合之间拉扯了很久,最终她还是选择直面自己的内心,“有点吧。”
陈芜不满意这个回答,“就一点啊,可是我想大宝,特别想特别想那种。”
梁昭的脸颊微微发烫,掩饰道:“你差不多得了啊。”
她不敢看陈芜的眼睛,那双大眼睛深情起来连她这种情场老手都招架不住,陈芜跟她以前谈过的任何人都不同,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做戏的成分,关系能维持多久全靠演技,而陈芜是明晃晃将心剖出来给她看,她看得见陈芜没有多少真心,跟她暧昧不清不过就是无聊闹着玩,她有清醒的告诉过自己这不过就是一场肉/体的各取所需,不会有结果,可哪怕能其中有那么一点点真,也能让她像着了魔似的一点点沦陷。
陈芜的魅力不在于她的外貌和隐约透露的家世,而是身上那股傻劲,她不会胡里花哨的撩拨手段,也没有层出不穷的情话,只凭着傻劲在梁昭这里使力气,直白的同时又有点可爱,可爱中又带着油腻,可她自己浑然不觉,每天依旧乐呵呵的这样表达着,梁昭也没有提醒她改正,油就油吧,这个人就这样了。
“大宝,我想你,你就不要凶我了。”陈芜委屈巴巴的。
她在梁昭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总让梁昭将她和大号娃娃画上等号,对陈芜就不能用强的,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跟她撒个娇卖个萌,什么事都能过去,要是跟她硬着来,她绝对能蹦起来跟你干仗的类型,连陈丹这个亲妹都这样嘀咕过。
“好好好,不凶。”梁昭说服自己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适当的妥协也无伤大雅。
陈芜果然就高兴了,脸上立马阴转晴,嘴角上扬,笑得像朵喇叭花,长歪的那颗门牙很喜感,梁昭每次看到这颗歪牙都想笑,不是嘲笑,而是觉得很好玩的那种笑。
她好奇这颗歪牙很久了,就问:“你干嘛不把牙齿矫正。”
陈芜习惯性伸舌头顶那颗歪牙,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说:“我怕疼,矫正可疼了,大宝。我有一个朋友就戴过牙套,嘴巴里全长溃疡了,好吓人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了。”
“你的牙怎么就长歪了?是不是换牙的时候你没注意,新牙长出来了还不把旧牙拔掉。”
梁昭记得自己换第一颗牙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是左边那颗犬牙先松动了,但她意识不到是换牙了,父母也没有告诉过她这方面的事,她就没管,等新牙从侧边长出来了,让旧牙挤得歪掉了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可已经晚了,新牙都长歪了,要不是后来这颗牙齿天赋异禀,突然坏掉了又长出来一颗新牙,她多半也要跟陈芜一样有颗歪牙。
“不是一开始就长歪的,”被误解之后陈芜更委屈了,“是我小时候老是用舌头舔它,慢慢的它就歪了。”
她还学了一遍给梁昭看。
梁昭:“你是不是傻?”
“大宝,不许说我傻。”陈芜很不服气,皱着眉一脸的委屈。
“就是傻啊,”梁昭也哄不下去了,“你没事舔它干嘛。”
“以前上课无聊嘛。”
“你还挺有理。”
“大宝嫌弃我。”
“……我可没有。”
“哼,我生气了。”陈芜扭开脸,像小孩似的闹脾气。
梁昭扶额,她这是什么命啊,哄完小的又要哄大的,
“行了行了,别闹了,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送孩子去幼儿园,回来还得干活。”
“那给我看看小熊熊,想了。”陈芜趁机提要求,双眼炯炯有神。
梁昭挡住胸部,“看个鬼,挂了吧,我要去洗澡了。”
“不行,带着我去,我要看。”
“拒绝。”
开什么玩笑,她虽然很放荡,也很想尝试刺激,但梁妈她们都在下面,卫生间离的又不远,随时都能听见动静,要是被发现,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