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本就该有这么疼。有一些很矫情的说法,类似于这样的疼痛是为了让初次变得更有意义,但初次也是最后一次,林思弦不知道这一夜还能怎么更有意义。他疼得畅然,疼得圆满,疼得如愿以偿。
只是他不敢出声,害怕暴露他的稚拙,也不想惊扰这一切。还好房间没有灯,可以藏住他竭力忍耐的神情。陈寄的动作并不轻柔,他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一些虚无的怜惜,他抚上对方脊背,又辗转到下颌、鼻尖与眉毛,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它们是什么样子,他在黑暗里勾勒他再熟悉不过的画面。
他努力维持清醒,但生理上的疼痛还是让他意识愈发混沌,他觉得自己骨骼已经融化了,化成的一摊水被陈寄凶狠地搅拌着,而陈寄沉重而滚烫的呼吸还试图将这滩水蒸发。陈寄好像越来越凶狠,让他模糊之中还能凭借这份狠戾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但又阻止了他尝试偷取温柔的心机。不讲道理,明明都变成水了,却还是被钉得无法动弹。陈寄太残酷了,他好恨这份残酷,又好爱这份残酷。
迷糊之间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颈,仿佛某种处刑道具,呼吸变得不顺,放大了本就在极限边缘的知觉,听觉连带着变得敏锐,让陈寄哑声说出的话异常清晰:“林思弦,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