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诗一直将他当做哥哥,从小与他产生羁绊的是亲情和友情线。
与温亭深协议结婚,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最不计后果、最人为财死的决定。
温亭深轻笑一声,几乎咬着她耳朵:“你知道违约其中一条你都是要倒赔我一万的吧?”
李乐诗的心在滴血,闭上眼:“……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下午,带着我去。”
“行。”她认命地点点头,“只要你别扣我钱。”
温亭深没说话,视线落在她领口的蝴蝶结上。
手指绕在其中一条带子,轻轻一拽,女孩藏在下方的锁骨便露了出来。
他了然地勾了下唇,这两条带子果真一拽就开,松得很。
“你干嘛?”李乐诗嗔他一眼,抬手去弄,“我好不容易才系好看的——”
忽然,男人灼热的呼吸从耳朵下移到了她的脖子,她心重重一跳,还没来及反应,湿热软化的物体就抵达了她的动脉。
紧接着,强烈的吮吸感到达,又痛又热又难耐。
李乐诗发现温亭深真是个妖精,轻轻松松就撩起了她的生理反应,小腹那里一酸一麻的,还抽抽。
她一把扯开他环腰的手臂,摸到脖间酸胀的地方,湿淋淋的。
“温亭深,你属狗的啊!”
李乐诗面色红温瞪着眼睛,却见眼前的男人慢条斯理抽出几张消毒纸巾递给她,一如既往的冷静:“为下午的见面做准备而已,你自己做不到,只能我来代劳了。”
“这个吻痕,可比你说多少拒绝的话都管用。”
李乐诗夺过纸巾擦拭。
身体被撩起来的生理反应没结束,她的呼吸还有些重。
温亭深注意到她闪躲的眼神,眉梢稍动,朝她倾下身体:“难道你起了反应?”
“老——婆——”
……
男人的嗓音好听,叫起这个称呼来更带一种色/欲的亲昵。
但李乐诗怀疑温亭深就是在膈应她,还故意拖长音喊,瞬间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她是个对着干的性子,难受得打了个抖后,特意迎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我没有起反应啊。”
“老——公——”
她还是不争气地打了个磕巴。
面对这张从小看到大的脸,总觉得这两个字异常烫嘴。
有一种扯断警戒线的僭越感。
温亭深似乎愣了一下,漂亮的蓝黑色异瞳突然亮了些,下一秒,浅浅上扬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不说话了。
冷白色的脸颊泛起一抹绯色,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他仓皇地错开眼神,抬起手背盖起唇角,像是还在消化她刚才喊的那句“老公”。
男人的娇羞反应属实令李乐诗想不到,还以为得你来我往膈应两个回合。
他怎么还突然脸红了呢……
弄得她脸也热了起来……
李乐诗忙用两只手盖住,生硬转移话题:“……那我就先回家了?”
温亭深后退半步垂着眼,嗯了一声。
“……下午我出门喊你?”
“……好”
“我……”
李乐诗还想说两句话,突然就被温亭深扳过肩膀推了出去。
紧接着,房门嘭地一下关闭,给她来了个闭门羹。
她头顶大大问号,吐槽出声:“神经病!”
房间内,窗框将光线分割成明与暗,温亭深站在阴影里,修长的身体斜靠在门内侧,将这句话清晰听见。
他是狼狈而激动的,眸子闪烁不定,脸颊红润,用力咬着虎口。
像只兴奋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它也在兴奋。
……
下午,睡了一觉的李乐诗起来化完妆,打着呵欠敲了敲对面的门。
温亭深来开门,简单的休闲衬衣让她眼前一亮。
按理说某人这样的造型她看见过很多次,不应该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