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痴痴的, 还吞咽了几口口水, 想要说的话卡住没说了。
小混蛋的表情怎么这样?像是在馋什么?!
这寝衣也是温灼瑾第一次给颜凊斓套上的。
没想到是这样的效果。
显得颜凊斓的肤色越发的白皙, 同时又勾勒出了颜凊斓的线条,腰极细,胸部呼之欲出。
温灼瑾不过刚下下去的念头又升起来。
心里痒痒的,温灼瑾忍不住凑近吻颜凊斓的眉眼脸颊,然后又克制的停下抬头。
“姐姐,你真好看……不管什么颜色,都衬姐姐!”温灼瑾低声说。
“……”颜凊斓看到了温灼瑾说话时痴痴的眸子。
以往以为的花言巧语,这会儿不得不承认,小混蛋是发自内心的。
她很喜欢自己这副皮囊。
这个念头起时,颜凊斓想起宫里那位。
虽说她进宫时并没有亲眼看见她。
但是晏子桑和庆谌宁都是见过的,都说和她几乎一模一样,分辨不出来。
即使她进宫后,那几位妃子,包括颜禥,也未察觉换人了。
她这副皮囊并非独一无二。
温灼瑾当初见到她时,也不过是因为见了一面,并未有什么深交。
她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花费这么多心思,皆是因为自己这张还算看的过去的脸。
当初绛霄她们给自己用香毒囚禁自己时,有人曾说过,如果她不是公主,靠以色侍人也会过的不错。
竟是一语成谶。
她如今又怎么不算以色侍人呢?
倘若,温灼瑾当初遇到的是那个人呢?
或许也会如此对她。
这念头一起,颜凊斓的心情便落了下去。
温灼瑾脸热烘烘的,未曾察觉颜凊斓的变化,穿了自己的寝衣,回身到颜凊斓跟前将人抱到床里面,取了薄被子盖上。
“姐姐乖,睡觉了。今日辛苦了,什么也不要去想,什么也不用管,乖乖睡觉。”温灼瑾轻拍着颜凊斓哄人睡觉。
在温灼瑾柔声哄睡中,颜凊斓闭上了眼睛。
同甘共苦,血脉相连的情谊在权力利益面前都可变质,身旁少女对自己的,也会变吧?
假如会变,颜凊斓便不想再拥有。
只是……
当真能舍得放下?
颜凊斓的手攥紧,又松开。
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看不懂人心。
经此一遭,对什么都无法再笃定确信,竟是在温灼瑾身上患得患失起来。
不论如何,只有她足够强大,才有能力维持自己想要的。
而不是任人宰割,由别人决定命运,在意别人对自己会如何……
颜凊斓想着,困意袭来,很快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温灼瑾哄着人,自己也困了,侧身一只手搭在颜凊斓腰间闭眼睡着了。
在两人睡着时,宫城里的一处宫殿内,却是灯火通明。
“我,我不知道,祈福闻神香后,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和颜凊斓眉眼几乎一模一样的一个女子怯生说道,神色拘谨,姿态佝偻着,显得极害怕的样子。
“白顶着一张她的脸,当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废物!”面色沉沉的贤妃怒道,额头却是起了一层冷汗。
“今日,不会是真的她来了吧?”贤妃声音发颤,朝着另外一人说道。
这人正是温灼瑾熟悉的那位师姐玄真。
“神香闻了之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会看到神明或者被上身都有可能。她不记得不用再问了。若是真的她来了,在宫里转了转便走了?这么危险来要做什么?更何况,她眼睛是完全看不见了的,脉象上看身体极虚,不解毒活不了多久。”玄真看了眼明显慌了的贤妃冷静的说道。
“我总感觉不安。她不会借着她的身体来宫里?那岂不是知道了我……”贤妃又道,神色惊惧。
“假设她真的来了?她来宫里做什么?莫不是要来拿金鱼符?”玄真不大相信,还是顺着说了句。
“对,是金鱼符,她当时没放在身上,肯定在哪里藏着。今日转了好几处宫殿,肯定是来找金鱼符的!不知道她找到没找到,若是找到的话……”贤妃说着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