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搏一把。
“我知道了,辛苦相国继续筹办典礼,这件事我会让内卫盯住。”
韦见素起身告辞走了。
李邺在房中负手踱步片刻,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他对从事道:“宣内卫李都统来见我!”
虽然他承诺过,不用内卫监视大臣,但他办不到,如果没有内卫,李璘集团、李瑀集团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铲除。
不多时,李成华匆匆走进摄政王官房,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李邺缓缓问道:“据说最近宗室有串联现象,你们发现了吗?”
“有了一点苗头,大该是从前天开始,前天和昨天,大概有七名宗室去拜访了宁王。”
宁王李琳是目前唯一一个仍保留亲王爵位的宗室,李邺保留他,也是不想彻底和宗室翻脸,一旦翻脸,那就是屠杀了。
“李岘也是其中之一吧!”
“他是第二个去的宁王府。”
“是谁把他送出府门?宁王吗?”李邺又问道。
李成华摇摇头,“不是宁王,是宁王的一个幕僚,卑职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是叫冷月先生吧!”
“对!就是这個人。”
李邺点点头,“这个人我认识,人还不错,你去和他谈一谈,请他转告宁王,宗室皇族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再走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告诉他,这不是忠告,是警告,等我下手的时候,就别怪我言之不预!”
“卑职遵令!”
“然后我让你查李岘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李成华点点头,“有点眉目了,但卑职要抓住证据才行。”
“要尽快!”
李成华躬身行一礼,匆匆去了。
李邺重重哼一声,他原本不想收拾宗室,可如果这帮人一再犯贱,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黄昏时分,平康坊内人头涌动,热闹异常,自从唐军扫除藩镇,收复幽州后,天下人心大定,很多拼命存钱避灾的富裕人家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开始重新享受生活。
大量钱财重新流入市场,长安的商业再度繁华起来,平康坊是最能体现大唐政局的窗口,如果平康坊冷清,那就说明大唐政局动荡,经济凋敝。
如果平康坊繁荣热闹,那就说明大唐形势蒸蒸日上,在走上坡路。
现在平康坊已经没有坊墙了,长安城也取消了宵禁,基本上每家酒馆、青楼都营业到凌晨,酒客和恩客们也都吃饱喝足,玩乐尽兴,半夜才离去。
此时,平康的安国大酒楼内灯火通明,每一间雅室内都坐满了宾客,欢声笑语,喧嚣热闹。
雅室内布置华丽,色彩奔放艳丽,宾客们不是围桌而坐,而是靠墙而坐,他们面前是一圈长长的桌子,每个人面前都摆放各种酒菜。
中间的地毯上,一名身材妖娆的胡姬正翩翩起舞,两边乐师有的吹笛弹琵琶,有的敲打着极具西域特色的鼙鼓。
四周宾客欢笑声如雷,不断有侍女如蝴蝶般给宾客们上酒上菜。
正面坐在几名中年男子,头顶纱帽,身穿锦袍,中间一人留着长长的胡须,皮肤白皙,相貌清瘦,显得雍容大气。
中年男子正是宁王李琳的幕僚冷月,今天他和一群朋友来安国酒楼喝酒,给其中一人庆贺寿辰。
李琳原本有七个幕僚,随着时间推移,李琳逐渐老去,兄弟李瑀也死了,他心灰意冷,幕僚都解散了,只留下冷月一人,给他处理对外的事情。
这时,一名酒保悄悄走到冷月身后,附耳对他说了几句,冷月一怔,他对两边的友人笑道:“正好有个朋友也在酒楼内,我去去就来!”
“贤弟的朋友若是一个人,不妨叫来一起喝酒!”
冷月笑着点点头,起身快步去了。
冷月跟随伙计来到走廊尽头,伙计指着一扇门道:“就在这里!”
冷月一头雾水,伙计告诉他,是十里香诗社的旧友找他,着实让他有点懵了,十里香诗社,那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冷月还是推门走进了房间,只见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三十余岁,长得倒是不错,只是目光冷厉,有一种无形的杀气。
走近了一点,冷月顿时吓得腿一软,险些摔倒,他认出来了,这个女人竟然是被宗室皇族们称为大唐第一女魔头的内卫都统制李成华。
他想回去,但门口已经站了两名彪形大汉。
“摄政王让我不得对冷先生无礼,冷先生不用担心,请坐!”
李成华语气很柔和,冷月心中忐忑,只得老老实实坐下。
李成华淡淡道:“我只是来转达摄政王殿下的几句话,说完就走,不会耽误冷先生和朋友聚会。”
冷月一颗心稍稍放下,便点点头道:“李都统尽管直言!”
李成华不慌不忙道:“摄政殿下请先生转告宁王,宗室皇族已经站在悬崖边了,再走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他希望宁王能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