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作赋,获胜者有重赏。”
韦清玄含笑道:“既然独孤家主有此雅兴,我们自当遵从。”
众人纷纷应和,房明谦和杨蜀都知道,这其实是相亲考试了,两人问道:“请问独孤家主,写诗随意发挥,还是指定题材?”
独孤烈笑道:“今天是庆贺我兄弟出任北庭节度使,就指定边塞诗吧!更应景一点,给大家半个时辰,到时由三名权威评选!”
安庆绪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要用他们为绿叶来衬托韦清玄的才华,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简直欺人太甚。
安庆绪凶狠地盯了韦清玄一眼,哼了一声道:“独孤家主,在下才疏学浅,就不献丑了。”
“可以!可以!不勉强,只是一个游戏,有雅兴者可以参加,安少卿,请到贵客堂喝茶。”
安庆绪回头问李邺,“李都督,你也要参加吗?”
李邺笑道:“试一试也无妨!”
“呵呵!祝你当一片大肥绿叶吧!”
安庆绪转身怒气冲冲走了。
旁边独孤峻有点不安,他知道安庆绪性格残忍,吃不了亏,尤其洛阳花魁事件后,大家都知道他在女人方面心狠手辣,他可别乱来,伤害了朱雀。
独孤峻立刻找到武艺高强的老二独孤汉阳,让他盯住安庆绪。
大堂上,三十余人都在冥思苦想,或走或坐,前面台子上有个上锁的铜柜,上面有投掷口,写完后投入柜子即可。
李邺一挥而就,走到铜柜前,韦清玄也写好了,李邺笑道:“韦兄先请!”
韦清玄合掌笑道:“李都督,今天实在不好意思!”
李邺拍拍他胳膊,低声道:“我和广平王私交极好,我们应该是同路人,先恭喜韦兄了!”
意思就是说,我们都是太子派系,不用为这点小事引起纷争。
“李都督说得对,咱们以大局为重。”
两人投了诗,李邺又低声道:“小心安庆绪,他这人输不起的。”
韦清玄冷笑道:“我知道的,他这几天派人跟踪我,以为我没发现,我心里清楚得很。”
“韦兄心里有数就行,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李都督请便!”
李邺来到府门外,他今天并不是一个人前来,他带了女手下王成华,王成华昨天就来了,暂时住在李邺家里,她母亲去世了,父亲和兄长住在一起,王成华自己没有孩子,便把钱给了父亲,又拜祭了母亲和丈夫的墓,一早便赶来京城了。
李邺走到停车场,王成华迎上来道:“都督有什么吩咐?”
“我来问你,用什么办法杀人不露痕迹?”
李邺原本想怂恿安庆绪动手,但安庆绪很狡猾,不一定会上当,好在安庆绪找人跟踪韦清玄,也能让他背这个黑锅。
王成华是赏金猎人,这方面经验丰富,她想了想道:“冬天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冰棱子,刺穿心脏后,它会融化成水,不会有痕迹了。”
“你暗器如何?”
“没问题的,卑职可以在三丈内将冰棱射入马匹谷道,马匹就会发疯,卑职再射出第二支冰棱子,可以射穿头部,验伤会以为是撞击而死。”
李邺点点头,“我要你明天替我杀一个人!”
李邺回到大堂前已经站满了人,原来已经在开始评选了,大家都提前完成了诗作。
不光是三十几名年轻人,其余的宾客都赶来了。
独孤烈兴致勃勃宣布了奖品,是一幅张旭的草书,内容是张旭自己写了的一首诗《春草》。
春草青青万里馀,边城落日见离居。
情知海上三年别,不寄云间一纸书。
众人一片羡慕,虽然张旭还居住在洛阳,但他的书法已是千金难求,极为罕见,独孤家族底蕴深厚,存了一些张旭的书法作品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只是一次即兴小比赛,独孤烈居然拿出张旭的书法作为奖赏,简直令人惊叹不已。
当然,李邺几人是知道的,这幅书法是给他未来女婿的见面礼。
这时,三名评判者出来了,都是太学的教授,独孤烈专门把他们请来评选诗作。
韦清玄连忙站到最后,他最喜欢那种众人一起回头,向他惊叹致敬的感觉。
一名评判者上前对独孤烈低语几句,独孤烈愕然,迅速看了李邺一眼,他又低语几句,三个老者同时摇头。
无奈,独孤烈只得宣布道:“经过评选,第一名为河中都督李邺的《述志》。
众人面面相觑,韦清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堂堂的进士第三名探花,没有拿到第一,居然被一名武夫挤下去了。
他嘴动了动,最后忍住了,为首评判者道:“我们反复确认,这首《述志》,没有抄袭任何人,确实是一首新诗佳作,我读给大家鉴赏。”
他清了清喉咙,缓缓念道:
《述志》
贺独孤长史出任北庭
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