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赔你件衣服吧,毕竟都是我的错…”
温司年渐渐息了声,温润的眼牢牢看着面前那大屁|股,被黑色速干短裤包裹着,人人都说黑色显瘦,可现在一看也不一定对。
饱满、弧度优美、挺翘,像是两个发面发的极好的大白馒头,仿佛一压一个坑。
两个大白馒头被挤在一起,中间那条缝下凹一路顺到下面,逐渐消失迹象,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学医这么多年,看过这么多赤|果的人体,温司年都不由的感慨这个屁|股是自己见过最大最挺的那个。
“多少钱。”粗壮的指节捏着一枚小白扣子,李解荣直起腰,对着一旁没说话的人。
温司年扯了扯领口,回答道:“你说多少。”
“50吧。”李解荣比了个数,拇指和食指市侩的搓着。
“小伙子,你别被他骗了,他那衣服一看质量就不好,顶多10块!”一个带着遮阳帽的老奶奶愤愤不平的提醒道。
“没事。”温司年温和的扬起唇角,额前的发丝被汗蔫湿,贴在一起。
“诶我钱包呢?”
温司年嘀咕着,摸着自己的前后四个口袋,一着急,汗流的更快了,鼻尖都缀着一颗汗珠。
浓眉一紧,眼睛一瞪,李解荣知道车上的扒手多,他可不管温司年钱包丢没丢,但让他少了那50块,小偷就吃不了兜着走。
“谁偷了钱包赶紧交出来!否则我直接报警,我看这个小哥钱包里至少一千,到时候警察来了,国家饭给你吃爽!”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遍车厢,一下子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一双凶狠的鹰眼扫过车上的每一个,李解荣偏厚的唇上下大大张合:“没人应是吧!小哥报警吧!”
“那个,我手机也丢了。”
温司年不大好意思的望着一旁挺身而出的大哥,脸上满是拖了队友后腿的愧疚。
“娘的!哪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手这么脏就剁了!”
李解荣吼了一声,怒气的站在人堆前,眉毛八字倒竖,胸膛的肌肉因用力说话而绷的格外紧,那拳头比沙包还大,比马腿还有劲。
连一直晃个不停的公交车突然被驯服了一样,开的平稳。
啪嗒的两声,李解荣迅猛转头,眯着眼望向一堆脚里的两个东西,指了指那两个物件:
“这是不是你的手机和钱包?!”
“是的是的!”
温司年接过人传人传来的东西,检查了没有丢失重要的卡片,感激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从包里掏出了五张红纸票递了过去,
“没有你,这钱包和手机还真找不到,你别客气…”
后面客套的话还没有说完,李解荣就一点不客气的接过了钱,折了几下塞进了口袋。
温司年被对方的坦率惊讶了一瞬,又明媚的弯起眼睛,手扶着上方的横杆,清风般细语说道:“你是要去找工作吗?我这正好有一份工作,你来嘛?”
“不了。”李解荣微微抬眼望着上方的路线牌,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这个是我的名片,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偏浅咖的眼瞳柔和的和冬日里的暖阳一般,不带一丝尖锐的侵略性。
等余光看到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过一串汗珠,热腾腾的汗又自由落体滴在麦色偏黑的胸膛,温司年眨动眼睛,和煦的暖阳里侵袭过一层热浪。
高大的身形从旁边擦身而过,温司年才回过神一般猛地转身告别,“再见!”
只看到匆匆的背影,连回应也没有,温司年不由有些落寞。
“下一站东元大厦!下车的赶紧下!”
温司年平视眼前的路线牌,全然忘了向来维持的风度,慌忙趴在车门往后看,大声说道:“西元大厦是不是过了?!”
“过了,过了!”
温司年半张侧脸都挤在玻璃车门上,直到那道高挑的背影消失了,才落寞的收回视线。
“下一个,46号!”
李解荣惊讶的望着周围穿的西装革履的人士,再低头看着自己8块钱地摊收来,还掉了颗扣子的衬衫。
不是他现在没钱,而是周围都是大商场,全是牌子货,手里那五百最多买一件,李解荣怎么舍得,叹息了一口,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命运。
又是一个打着领带的男人垂头丧气的出来,李解荣心里越来越没谱,揪住对方问道:“这里面啥情况啊,不就面试个保安吗,咋这么严格啊!”
那人瞧见不入流的装扮,眼神鄙夷了起来,又看那凸隆的肌肉,不太痛快的回答道:
“你不看看那是什么保安,是云锦华庭的保安啊!里面非富即贵,接触的都是上等人,待遇还好,谁不想挤破头进去。”
“啊,这样子啊。”
李解荣丧气的又坐回了位子,低头盯着自己脏兮兮的鞋头看,犯难的掰着手指。
“下一个,50号!”